凄凉凉。”
“陛下你或许单是听,不觉得如何,可,臣亲眼所见,整个村子所有钱粮全被东厂番子抢去,以至于百姓只能吃树皮草根度日。”
“女子被东厂番子侮辱,不堪受辱,投河悬梁者,不尽其数。”
“刘瑾虽是为陛下您办事,您认为他忠心,可是,何曾得知,他借助陛下您的名义,做了多少的恶事,又让陛下您替他背负了多少的骂名?”
“百官畏惧刘瑾如虎,对其敢怒而不敢言,天下百姓心中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。”
“如此之人伺候在陛下您身边,长久以往,陛下您可别说什么开创千古盛世了,单是他一人,就能连累陛下您在史记上留下那么一笔污名。”
“陛下您只知刘瑾办事忠心,可,您这豹园至如今还未修成,可陛下您又曾可知刘瑾的宅中藏了多少的金银?”
曾毅原本是不打算说这些的,他今个来豹园,是拖住刘瑾的,可是,刚才正德的态度,让曾毅绝对把这些说出来。
试想,正德何等的信任刘瑾,对刘瑾又是何等的宠信,可是,若是最后发现,他自己却是像个傻子一样,被刘瑾给耍着,帮他背负恶名,被天下人骂做昏君,同时还认为刘瑾忠心的同时,刘瑾的财富却是几十倍国库的时候,那个时候,正德的愤怒,足以将刘瑾千刀万剐。
但是,曾毅却仍旧不准备让刘瑾去死,这个时候将刘瑾千刀万剁了,以后难免正德会后悔,最为主要的,则是日后的一系列革新肯定要得罪很多官员。
这其中,难免就有那些个小人,若是这些官员在正德跟前提起往事,这么分析一番,勾起了正德心中的一丝不满,那可就遭了的。
所以,虽然和正德说了这原本没准备说的话,可是,对于如何处置刘瑾,曾毅的观念还是不变的,照着之前的法子进行。
“刘瑾那老货能有多少钱财?”
正德别的却似乎是没听懂一般,只是追问曾毅这个,这最主要的原因,是之前曾毅说的那些百官早就不知道上奏过多少次了。
而如今,虽然是从曾毅口中说出来的,可其实,正德的耳朵却早就对此免疫了。
正德最在意的,其实就是曾毅所聊的,刘瑾是否拿他这个皇帝当出头鸟了。
“陛下不妨和臣打一个赌如何?”
曾毅叹了口气,却是没有直接回答正德的话,其实,在曾毅看来,既然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和正德说了,不妨在多说一些,若是能直接把这事情给解决了,也省的用别的法子了,而且,也没什么后患。
“怎么赌?”
正德沉声开口,情绪不怎么高。
“就赌刘瑾的府中能有多少钱财。”
曾毅笑着,道:“不知陛下以为何?”
“你这是要抄那老货的家啊。”
正德苦笑:“还不至于如此吧?”“咱们这不就正在等着的吗?”曾毅笑着,话都说到这了,正德心里岂会不清楚今个他们到底在等什么,只不过,正德虽然猜到了曾毅今个让他在等什么,可是,却没或者说不想说出来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