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些不满:“咱们这一路走来,若不是有这东厂的腰牌护着,现在还能坐着喝酒吃肉吗?”
“不用腰牌?”
王贵满脸的怒意:“不用腰牌,怕是咱们明个就能浑身上下,分文不剩的。”
王贵说这话,是极有可能的,东厂的番子抢东西,那可是不管你的死活的,心情好了,给你剩点,心情不好了,全都抢了,管你在路上是饿死还是怎么了。
“用腰牌想作死吗?”
赵高也怒了,他们两个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,尤其是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东厂番子,更是养成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。
毕竟,他们是东厂的番子,就是不讲理的,谁又能怎么他们?
虽说如今落魄了,可,这脾气,却是没改过来,虽然不至于动手,可,几句话说不到一起,就翻脸。
“别忘了,咱们现在不是东厂的人了,不说东厂和顺天府那边会不会寻咱们,就是被人发现,咱们拿着东厂腰牌充数,这也是没活路的。”
赵高说的,并非是不可能的,东厂并非是没有赶走过人,也并非是没有人冒用过东厂的腰牌。
毕竟,这腰牌也不值钱,甚至,若是碰到武艺高强的,还能从东厂番子身上抢来。
丢失了腰牌,回去,也就是罚些银子,在补一快就是了。
但是,他们若是在京城用,那没什么,可,一旦出了京城,他们两个操着京城口音,拿着东厂的腰牌。
最为主要的,是他们准备安家落户了,这岂会让那些东厂番子不怀疑?
哪有京城的东厂番子跑去外地落户的?
这就好比一个人在南京这边落户了,拿着京城顺天府的大印,说他是顺天府的府尹,哪怕大印是真的,也会让人怀疑的。
因为,其虽然有东西,可,却没有在他应该在的地方,也没有做应该做的事情。
赵高和王贵也是如此,他们两个跑去外地安家,却拿着东厂的番子的腰牌,原本,就是有些蹊跷的事情。
万一被人怀疑了,查明了以后,他们两个是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的。
在他们没有安家落户之前,东厂番子的腰牌,还能能用的,但是,一旦安家落户了,这腰牌,就不能用了。
甚至,若是他们在小心一些,怕有人追寻他们,那,这腰牌,离京以后最好是别用了,免得被人因此而查出什么来。
赵高的一番话,却是让王贵闷不吭声,只是闷着头喝酒,许久,方才道:“没了腰牌,咱们也不好活啊。”
看来,这王贵也清楚,赵高说的都在理,而且,这事情,牵扯的可是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,哪能真的意气用事?“咱们这些年也都攒了不少的银子,找个偏僻的地方安家也就是了。”赵高却是看的明白:“咱们不过是小人物,过几年,谁还记得咱们?到时候,咱们在想别的法子,指不定,到时候,外面也没这么乱了,至不济,咱们就一直躲着,反正咱们的金银,也够一辈子不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