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拿出来,就当咱全白干了,留住脑袋以后还能赚呢不是?”
“老夫会不知道脑袋重要?”韦见素一大把年纪被个毛孩子教训舍命不舍财,胡子都气得炸了毛,也开始掰手指一个个的说:“你也说了,那七万多贯是价值、不是现钱!总不能把古玩拿给修河的漕工当工钱吧?真正现钱不过两万贯不到,还基本都又放贷出去了没到收回的日子……咦?这些不也是都经你的手吗!你也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?现在拿这些话跟老夫绕弯子,这就是你的主意?”
“瞧您说的,哪儿能呢……”周漓珂打个哈哈,颇有耐心的引导道:“珍玩和产业没法儿支付给劳役,但是可以贿赂官员嘛……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韦见素终于听到一句不是废话的,虽然姗姗来迟,但还是顿时有了精神头,不自觉的身躯前探靠近了过去,要不是桌子挡着就扑倒周漓珂了。不过,还是有吐沫星子飞的比较远。
周漓珂稍微往后靠了靠,毕竟没有特殊爱好,所以远离满脸褶子的老头那张不够香的嘴,掏出折扇来扇了扇,这才摆摆手让韦见素别激动,安静听自己说:“仪王殿下教导我们说,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嘛,除了高利贷赚钱快速、容易外,还有个没本钱的营生赚钱稳妥、巨大!”
李璲要是知道周漓珂记笔记专门把自己告诫不许干的事儿认真听了,不知会做何感想……李璲的感想没法儿询问,但现在韦见素的感想应该不错,脸上终于有了笑意,反正肯定阿珂不会让韦家去做打家劫舍的没本钱营生,那还有什么营生没本钱呢?轻声道:“只要是用仪王殿下教授的方法来捣仪王的乱,都很值得期待,嘿嘿,快说!到底是什么营生?”
“您不是急着修河道嘛,太巧了,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呢!”阿珂再次卖个关子,果然等来了韦见素的探着身子真要贴到自己脸上……还是别卖关子了,赶紧说:“修河难免决堤,水淹两岸的民房、农田那多不好呀,所以您该提前另修新房,让百姓搬迁的……”
周漓珂还没说完,韦见素一口浓痰呸出,擦着阿珂头顶幸好飞到了后面墙上,但也给阿珂恶心坏了!韦见素怒吼:“这是哪家子的没本钱营生?我呸!百姓倒是没本钱了,我这本钱就大了去了……这真是李璲教你的疯话?”韦见素很希望是听错了。
“这就是仪王殿下教的……呃,不小心教的……您听我说完嘛!”周漓珂挠挠头,加快语速道:“拆旧盖新,谁说白送了?让百姓掏钱买啊!原来的旧房子、盐碱地折价十贯钱的话,给他盖的新房子、新分他们的良田就算作一百贯!让修河道的劳役先去盖房、再来拆房都算作劳役之内好了,这不是没本钱么!”
“嘶……老夫还想呸你!”韦见素瞪着阿珂无辜的眼神,咬牙切齿的说:“狗屁主意!百姓哪有九十贯钱换新房?凭什么人家原来的是盐碱地?我们哪有那么多良田……”说到后面韦见素突然不出声了,周漓珂仰靠在椅背上摇着扇子笑嘻嘻的看着他,韦见素恍然大悟道:“所以那些珍玩字画可以送给某些官员?那九十贯钱咱们可以借贷给百姓?”
“正是如此!这盘棋不就全活了么……”周漓珂的眯眯眼都睁大成枣核了,气定神闲的嘘口气,一派高人范儿。而韦见素瘫坐在椅子里,心中说不上是苦是乐,真替李璲悲哀啊,哈哈!李璲啊李璲,这就是你教导出的学生吗?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去吧!
完全不禁念叨,百里外的江宁,一丝风都没有,李璲却莫名的打了三个喷嚏,正想着这是要出什么事儿呢?就有哭天抢地的嘶嚎隔着院墙传来:“你个挨千刀的一死百了啊!剩我们孤儿寡母可也没了活路儿啊!我的夫君你死的活该可你不能就这么死啊……”
不转头看还好,这一转头,一蓬纸灰正好飘来,糊了李璲满脸!不用主动问,茗烟已经跳起来骂街了:“还真是挨千刀的!这一墙之隔不是户曹参事马家吗?大白天的出什么殡烧什么纸!没得坏了好风水,洒家干脆灭你满门……”李璲赶紧捂住他的嘴,堂堂仪王府哪儿能霸道的不许别人家办白事?
没想到李璲息事宁人,对方还不干了,隔着墙骂道:“灭就灭,来啊!反正你们这些勋贵逼得良善没活路,跟着我夫君去了这房子都归你们罢了,老娘等你们追到阴间来索债!”
这可把茗烟惹恼了,粉脸儿发青,朱红的嘴唇就要开骂,一双玉手都已经叉腰了,生生被李璲搂住没腾空飞起来。李璲沉下脸道:“别闹,不对,这里面有事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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