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多亏他们保我万全,”李璲忙还礼,先套近乎捧一捧,这才说正文道:“严师兄操劳全教上下繁杂事物殊为不易,师弟一句话又给师兄添了十多万张嘴,是师弟的不是呢!正好,刚刚抄个贪官的家发了笔财,哈哈,其中光是那十来颗夜明珠就最该妆点在茅山的三清殿上,过几天严师兄顺便带回。”
严含同哈哈大笑道:“师弟越是财大气粗,越显得师兄我小气喽,哈哈!”
互相敬了茶,重新落座了,李含光才接着述说:“主要考虑还是一步一个脚印,免得摔跟头,道学院内除了本派的机密道术不传授,一般的炼体、炼气、炼丹之法都传授,同时也教授经世致用之学,将来由得他们自己选择方向吧!”
这话刚说完,严含同就轻轻摇了摇头,眼神有些黯淡,司马承祯捕捉到了,咳嗽一声平和的声音点指他道:“含同有什么话,现在没有外人,直说。”
“是!”严含同微微欠身,又冲师兄一拱手,思索着合适的话语慢慢说道:“教授的内容我没意见的,我只是想,学体术的不必学丹道吧,贪多嚼不烂啊,那学经史的又掌握江湖术是不是太杂乱了?那些圣人言还听得进去么……”
“呵呵呵,含尘,你解释给你师兄听吧。”老道尊知道严含同的疑惑不是他一个人,弟子们都会这样想,今天必须弄明白,但司马承祯说话多了太伤气,所以让李璲来解释,顺便也让众人对李璲更熟悉些。
“师兄真的想让十几万人都做道士么?”李璲点点头后转过身对严含同笑容可掬的反问,瞬间恢复了一贯的自信姿态,说得严含同一愣,下面一众道士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。李璲停顿几秒钟后自问自答:“肯定不是吧,我们本来的初衷就并非让道士通经世致用之学,而是让官吏、乡绅、士人、百姓信奉道教,把三清深深的烙印在心底!”
“贫道好像明白了……”严含同微眯着眼睛轻声说:“不求精,只求广?”
“正是!这就叫做普及教育!当然,其中有优秀的人才也可以进入茅山或仪王学院嘛,”李璲话锋一转又回到实质上来,给那些懵懂的低级弟子直接灌输:“那么,让信奉道教的官员炼体、养气多活些年就很有必要,让士绅商贾身体好、精神好对道学院心存感恩就是我们最大的财富!让老百姓和读书人主动维护道教的地位,人心,才是最厚重的根基啊!”
‘啪、啪、啪……’司马承祯轻轻鼓起掌来,紧跟着就带动满堂的道士都热烈起来,‘啪啪啪啪’的鼓掌声经久不息,连角落里的李白按着剑柄也激动得手直颤,好似主角是自己、好似仗剑踏云端一般。他那里憋红了脸,被李璲余光扫到,李璲等大家安静下来,喊李白道:“太白先生回来的正是时候,想必待会儿子美兄、摩诘兄也该回来了,勘定《盛唐诗》的大事还得你们三位讨论决定呢!”
李白赶紧走出来行礼,想客气一下又不知怎么说,毕竟,李白若是嘴里说“鄙人学识浅薄不堪重任”的话,那不是谦虚,那是虚伪……李璲拉过他的手,直接点明道:“太白先生千万不要推辞,且不说你的诗才当仁不让,就说此事繁杂辛苦,你也要帮本王担下来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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