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山吗?
“殿下啊,这钱……您确定要晒盐?”老村长秉着最后一点儿灵智小心试探道,很怕将来晒出的盐吃不得的时候仪王反悔,那可就惨了。李璲看穿了他的心思,高傲的朗声宣布:“钱就放在这里,每天日落下工时就取!这点儿钱本王还不看在眼里呢,哈哈,只要你们按照本王的方法晒盐,成不成都与你们无关!”
仪王殿下金口玉言都说了,还有什么不放心的!从这一日起,十里滩涂开始整修盐场,而渔民们真的每天都能领到钱,又看到每隔十天就有牛车拉来整车的铜钱,就堆在崖壁之下!看一眼钱山干一下活儿,那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啊!
但这里出产的仅仅是粗盐,也就是吃了会死的那种,而提炼精盐的工坊是不能放在一处的,李璲深知掌握了食盐就是掌握了人命,这也是历朝历代盐铁国营的原因!谁都知道这里的利益有多大,远不是一套粉彩瓷瓶拍卖个高价能比的,所以生产出精盐来才是大麻烦!
麻烦说来就来,第二批从泰州海岸边运出的盐车行驶在去往长江渡口的官道上,响晴薄日的万里无云,吴广亲自押运,座下的骏马都披着灿灿的镀金铠甲,威风的当先而行。
只要到渡**接给镖局的人就算完成任务,而镖局将负责把这一百车粗盐运往宝华山的武学院,粗盐变细盐的工坊就在宝华山内的溪流畔,再由武学院派学生押运到将军山的工学院,那里的工坊把细盐变精盐后,就会呈现在宁州城里焦躁的盐商面前。
这是仪王殿下活学活用流水线方法,可以有效的避免某一个人掌握全部的技术,吴广每天都折服在李璲的智计百出下,甚至都有些麻木了。但麻木的吴广突然发现自己的坐骑脚步有些凌乱,不停的打起响鼻似是对口中的缰绳很不满,连连甩头。左右扫视,吴广心中警觉起来……这条官道今天太清静了!
距离渡口只有不到十里远了,甚至长江的水汽已经温润到脸上,江中的桅帆遥遥中依稀可见,但唯一不和谐的事儿就是前面路两侧那一小片树林。
“嗖!”一声响箭钻天而起,就在车队刚刚经过树林的时候,“抢啊”骤然有人发喊,好似每棵大树后面都有人影闪动,不等黄蜂卫抽出腰刀,那些影子已经到了切前!
“快跑!”这是吴广的第一反应!就在一道寒光划到面门前的刹那,吴广双眸眨都不敢眨,一个铁板桥就仰躺到马后臀上,刀刃距离鼻尖一寸远堪堪避过。腰间用力再弹起时,吴广撕扯缰绳的动作远比抽出唐刀麻利,仗着铠甲精钢的坚固,后背上硬生生强挨了一记势大力沉的狼牙棒!闷声咽下一口逆血,吴广腿肚子较劲儿向后就窜。
主将逃逸,黄蜂卫各个无心恋战,唐刀磕飞刺来的尖刃,就算力量强过对方也不能等着被围攻啊,纷纷拨转马头赛跑,对一百头好牛毫无眷恋!哪怕还没看清的这些劫匪的破枪根本奈何不了自己的铠甲,照样儿犯不上费那个力气,滚滚铁流杂乱的跑掉,倒是马蹄践踏下死伤了十余名劫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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