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一个时辰后,李璲坐定商学院正殿时,整个商学院都沸腾起来,全院的学子都簇拥在殿外人头攒动的看热闹,倒不是因为仪王大驾亲至,而是被商学院捧为明星学子的周漓珂正跪在殿外,被四名黄蜂卫看押着!
“那不是周漓珂嘛!快看,他可是咱商学院出去第一个为仪王殿下打拼的人,这是怎么了?”人群中有不明究理的,指指点点旁若无人的探听消息,倒也不在乎跪在地上的人的感受。
相熟的人总有好事儿的,扯着嗓子给大家解释:“你还不知道呐?我刚看见颜真卿陪着殿下来的,眼圈红红的呢!准是上次集资的事儿捅给殿下了,诶,你不是也被坑了一吊钱吗?还不赶紧去求仪王?我早就说过不靠谱,当时你们就是不听……”
“得得得,就你聪明!我可记得当时就你最积极,哼,最后你丫这孙子是没钱才没参与成!”这是揭老底战斗队成员,顿时弄前一个大红脸,灰溜溜的缩起脖子。
但真正不相干的人都很淡定,摇着扇子不屑的聊着:“我看那颜真卿不地道,殿下也是糊涂了,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呀,惩罚周漓珂的话岂不是让我等今后不敢作为?”
“就是就是,学院有规定,鼓励学生互相之间做生意的!”旁边看出殡的不嫌殡大,应和起来越说越激动,竟大喊开:“阿珂!我顶你!阿珂!加油哦……”
他是丝毫没看到周漓珂自己埋得很深的脸上,早就冷汗哗啦啦的流湿了一片地。
正嘈杂着,李璲缓步走出正殿,商学院的学子们顿时安静下来,毕竟商贾的身份根深蒂固在心里是贱民最低等,就算有了李璲之后要扭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,天生的恐惧让众人纷纷后退,让出好大一片空场来,只剩下周漓珂孤零零的跪在广场正中间。
李璲扫了众人一眼,最后目光集中在周漓珂脑袋顶上,想必是火辣辣的内功传递过去,阿珂感受到了又缩了缩脖子。李璲暂时不理睬他,径自绕过他走向殿前广场的正中高台,一丈方圆不算大却烁烁放光,那十二级白玉石阶上有个珊瑚架,是商学院的精神象征和支柱,架子上供奉的既不是范蠡、亦不是管仲的牌位,而是一杆秤……一杆纯金的秤!
在众人的注目礼中,李璲朝着那金秤杆拜了三拜,双手从珊瑚架上取了下来,擎在手里走回周漓珂面前,朗声对众人说:“你们每天早课前都要朝拜这杆金秤,谁来告诉本王咱们商学院为何供奉金秤?嗯……你们不会是以为,本王是让你们时刻不忘逐利吧?”
场面上静寂的落针可闻,谁心里都有答案,入学时就宣讲过,但现在谁也不敢接话。李璲攥着秤杆随意的敲在周漓珂的头上,直接问“阿珂你来说”,周漓珂强提一口气,感觉秤杆在头上万钧重,哆嗦着回话:“院长要我们经商心志如金,坚不可摧而正大光明。”
“亏你还知道!”李璲突然提高嗓门,金秤杆‘铛’得砸在周漓珂肩头就听‘喀’的一声,狠狠的竟碎了肩胛骨!周漓珂闷哼一声瘫倒在地,咬着嘴唇忍着疼不敢喊叫,可豆大的汗珠却出卖了他。
李璲冷哼一声看向周遭的人,厉声教训道:“学院允许互相赚钱,而且鼓励你们赚钱,可你们忘了,那升斗上写着无尖不商四个字!装满斗之后还要再舀上一些,不给到冒尖就不配做商贾!这秤盘上刻着一个心字,称量的是自己的良心!一斤十六两,秤杆上标着十六颗星,那是北斗七南斗六外加福禄寿!少一两损福、差二两缺禄、短三两折寿……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看!”
李璲高举着金秤在阳光下狠狠的刺痛每个人的眼眸。
倒在地上的周漓珂,肩膀疼的都已经麻木了,艰难的爬起身咬着牙小声道:“学生我也是想带着同学赚些钱,没想到事与愿违……啊!”话没等说完,金秤杆再一次砸落在他另一个肩头,钻心的疼痛又开始了。
“事到如今还敢狡辩!”李璲一脚把他踹翻在地,丝毫不管周漓珂被尘土糊住的眼睛里燃烧着忿恨,李璲金秤杆斜指,厉声道:“五月份贩柑橘,你敢说你真能趸到货?什么船沉了,你告诉本王是哪艘船沉了?嗯……哼!图书馆收费阅览,好营生啊!好,这笔钱就算许你赚,本王只问你这笔钱放在哪儿?拿出来让本王看一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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