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每人都有份儿,李璲还特意吩咐给学院的导师们都送去,其乐融融的午餐很快结束,倪澜这才想起正事儿还没说,趁着仪王心情好,赶紧说:“卑职就不和殿下客气了,早上在河边看到了那些精巧的器械,虽还未见使用效果,但已是心向往之。说实话,殿下恐怕带不走,不如留给洛州如何?”
“倪刺史怎么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?”李璲玩味的看着倪澜道:“本王此次疏通河道,黄河在洛州境内预计五十年不会再有事了,刺史府和都水监有故交吗?”
“还说故交呢?为河工的事儿早就打翻天了!”倪澜尴尬的一笑,只好实话实说:“卑职就是想得到这些器械在都水监面前炫耀罢了,他们想用就付高额租金,一来给洛州增加额外收入,二来想想都水监的人要点头哈腰来求,就很解气……哦,收入该敬献殿下才是!”
“本王缺都水监那点儿钱?”李璲白了他一眼,摆手道:“实话告诉你,这些机械甚为精巧,全部可以拆成零件装箱,本王不愁带走,更重要的是,本王暂时不想让这些机巧外泄,都水监令尹和将作监大匠的关系不错,你租给他十天,他就仿造出来了!”
听李璲说到那一层关系,倪澜顿时黑了脸,才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,泄气的说:“是下官考虑不周,唉,那就作罢。”
“倪大人不就是想增加些额外收入,使洛州百姓更富足吗?这有何难!”一声大吼,声如洪钟,却是前任宰相宇文融过船来致谢河豚鲜味的,几人赶紧大礼参拜,宇文融即便罢相了,但在农耕、水利、扩地、理财方面的才华天下皆知,他说不难,那就一定不难,倪澜等立刻又兴奋起来。
宇文融又给李璲见礼,这才抚须大笑道:“你们应该已经从图纸展望到了,洛州本来就是黄河、洛水、汴河交汇处,往来贸易日夜不停,以前这里弯道水急致使商船不得不抓紧通过,赶到西边洛阳或东边郑州歇脚,如今新河道开通后,与旧河道围出一个三角形二十余里方圆的江心岛来,嘿嘿,天然的码头啊!足可以容纳上千艘大船停泊!若是倪刺史让周遭百姓在此开办酒肆旅舍,岂不既方便客商又富足了百姓?”
宇文融说完,见李璲的食案上还有没吃完的河鲜,径自又取了往嘴里放。倪澜和手下人互相一对眼神,就赶紧起身恭称是:“下官替洛州百姓谢过宇文大人了!”
“不忙谢!呵呵,”宇文融咽下嘴里的鱼脍,忽然正色道:“但老夫提醒刺史,莫要卖岛上之地与富商和大户,那就未免目光短浅了!不如洛州府衙掏钱兴建码头和房舍,租给失去土地的贫苦百姓开店营生,既是功德一件不枉殿下对你的看重,也好对朝廷、对你亡父若水公有个交代!”
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但倪澜很清楚这是宇文融几十年宦海沉浮的经验教训,官办民营,好主意啊!免去了朝堂里对自己不利的弹劾……再次行礼致谢,口称受教。
宇文融吃过了瘾,就告辞离去,李璲欣慰不已,心道当初说动宇文融归入麾下真是正确啊!自己能想到江心岛做码头的主意,但自己还是稚嫩不够火候,考虑不到后面的细节,而人家不愧是能臣干吏,随口就点出了要旨。
倪澜等人坚决要求住在仪王船上,希望明早能第一时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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