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家的府门关闭的紧紧的,里面都用好几根杠子顶死了,韦见素枯坐堂上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,没吃着羊肉惹一身骚!“烧裴家绣楼这种事本来就谁都会想到是韦家干的,何况确实是韦家干的,而人家又会想你韦家还捎带着把荷兰家灭门,这就太过了!争权夺利也不是这么个狠法儿……”忠王李玙都信了,正在堂上骂着这些话。
韦见素的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的,只能内心怒吼冤枉!而大门外传来王维和杜甫的喊叫,字字句句和忠王玙这段话如出一辙,在围观的浩荡人群中算是把罪名按实了!
“韦家忝为谏议大夫本有匡正百官之责,然为一己之私,行不正,心不端!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……身正不怕影斜,韦见素老儿你出来,你敢不敢向天下人辩驳你无辜?”杜子美声色俱厉,也不知人群中哪里递过来个一头大一头小的尺长纸筒扩大音量,站在棺材板上演讲着,好似后世的进步青年。
“悲夫!天理何在,绣工何辜?恨哉!奸贼不惩,令我长安百姓如何安榻……”而王摩诘在旁边高举一本金灿灿的《金刚经》念念有词到自己声泪俱下的地步!在声嘶力竭中,王维张开双臂鼓动着围观者的情绪高喊:“世家犹如洪水猛兽,若不除之,昨日之贺兰就是明日之你我!”
门外的高呼是院墙挡不住的,韦府中,韦见素滑倒在冰冷的青砖地上,剧烈的咳喘着低吼:“到底是谁搅和的火灾失去控制啊?陷我韦家万劫不复也!”
“真相已经不重要了!”忠王玙感觉头晕目眩,眼前发黑,扶着柱子瘫坐在椅子上,沉声道:“按照门口那小子的蛊惑煽动,韦家将成为所有世家的敌人!你明不明白?哼,本王不管了,你自己想办法谢罪吧!”
李玙说完一挥衣袖就往后门走了,这明显是要划清界限之意,韦坚扶着韦见素起身,只能无奈的安慰着:“会有转机的,一定!大不了小侄一人顶罪,韦家伤不了筋骨!”
抗议游行可以,但占路影响别人正当的出行权利就不对了,所以神策军中郎将覃睿主动向皇帝请旨,绝不能等到闹事发展成叛乱再计较!于是带兵过来驱散人群、维持秩序、请王维和杜甫——差不多得了!有冰冷的铁甲整齐的出现,看到那寒光凛凛的出鞘唐刀的时候,人群当然立刻作鸟兽散。王维和杜甫两个热血青年更是被崔希逸和贺知章强行夹走了。
覃睿摘下头盔扔给军卒,上台阶敲响韦家的门环。当府门外安静下来的时候,韦坚亲自打开大门,看到来解围的竟然是覃睿不由得目瞪口呆。而覃睿只客气的说了一句话:“韦大人受惊了,仪王殿下托我捎来四个字,和气生财!”说完把一个小小的檀木罐塞进韦坚的手里,转身就走。
韦坚如在梦中,回到大堂上当着韦见素的面儿打开檀木罐,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不过是一只螳螂、一只蝉的标本而已……
……修真坊仪王府内李璲又开始悠闲的探讨棋艺了,料定送那么一个小礼物足够达到洗刷自己、嫁祸别人、拉拢盟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