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渭水边的席地豪饮非常吸引眼球,只是没有人敢过来搭讪,将军们的虽然穿一身青衣长袍,但被虬健肌肉快要顶破了,配合着漏出来的马靴谁都看得出不是文士,这可苦了仪王殿下,十四岁的身体真的不能和他们拼酒,何况李璲也没心情喝。
李璲的心情都放在挖墙脚上了!偷偷瞟着王忠嗣很是哀怨,李璲心道你个大傻子跟着李隆基长大学什么了?有识人之明无用人之智,竟然让哥舒翰给你当护卫,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?这样的茅坑给我用用多好!正想着,萧嵩给李璲介绍道:“殿下,这位就是皇上的爱将王忠嗣,小时候长在宫中不知道殿下还记得否?”
王忠嗣是个谨小慎微的人,可不敢顺杆爬说什么“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”的话,赶紧欠身敬上一碗酒道:“在宫中经年也未能和殿下相识都怪忠嗣福薄啊,忠嗣今日有幸为殿下出力甚感欣喜,请殿下满饮此杯!”
“父皇常常惦念你,这次回京要多留几天才好,王将军如同我的兄长,千万不要这样见外!”李璲接过军用酒杯爽快的一饮而尽,紧跟着就回敬一碗。说实话李璲心里对王忠嗣是又爱又恨的,几年后掌兵数十万控制万里边疆,草原上的一时英雄都覆灭在他手里,百战百胜!所以威望极高、功劳太大。但唐朝镇藩节度使不兼任、不常驻的规矩也就从他开始打破的。
王忠嗣不好意思的欠欠身,借坡下驴道:“末将可不敢以兄长自居,还指望殿下今后多多提拔呢!”越是心底的大实话坦露出来,越显得真诚可交。
“王兄日后展翅高飞一番坦途是一定的,覆灭吐谷浑就靠王兄了呢!”李璲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,这句如同算命的判语让几人都是一惊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,连萧嵩都哑火了,要是到如今吐谷浑和大唐可是亲密的很……王忠嗣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小声说一句“不敢当”,李璲也不介意,给他个神秘的笑容后,终于逮到机会望向了王忠嗣身边的壮汉,装出莫测高深的表情问:“这位是?”
“噢,小人哥舒翰,是王都督的侍卫长。”壮汉一个抱拳,行礼很是随意,并不把这个未成年的王爷放在眼里。王忠嗣连忙斥责一声,但李璲这点儿气度还是有的,摆摆手反而往上贴,笑道:“本王敬壮士一杯!”
“啊?”哥舒翰心道这王爷太奇怪吧,敬我个小侍卫一杯是什么意思?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。李璲瞟他一眼道:“传言哥舒将军少年时曾是豪侠,如今岁数大了连酒都不敢喝吗?”
“谁说的!”哥舒翰的江湖气顿时澎湃起来,抄过大碗就灌进嘴里,一滴都没有洒。李璲哈哈大笑,王忠嗣还以为王爷要发火了,连忙劝慰:“一介武夫不懂事,王爷不要见怪!”又转头喝斥哥舒翰道:“殿下赏识你,还不谢过!”
哥舒翰大咧咧的道声谢并不认真,李璲却认真起来,站起身板着脸道:“王将军可知本王为何赏识你这个侍卫?本王是羡慕你啊!”在王忠嗣茫然的目光中,李璲吟唱出那首后世尽人皆知的诗篇:“北斗七星高,哥舒夜带刀,至今窥牧马,不敢过临洮!哈哈,这是戈壁上传唱的童谣,本王却以为这是一首谶语!哥舒将军他日必将大放异彩,到时望你还能与本王同饮。”
哥舒翰惊恐的瞳仁都放大了,仪王的神异长安城无人不知,难道还擅长算命?嗯!听说道尊师徒就在仪王府常住,想必是了……想到这里,哥舒翰恭恭敬敬的给李璲行个礼道:“若有那一日,哥舒翰致死受殿下驱策!”
李璲心里乐疯了!古人都是一诺千金重的啊,今天不能带你走,将来你也是我的人!
“和王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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