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遑多让!”
李白在一旁听到这个比喻,脸上一红,不好意思的说:“殿下难道把忠王也排除掉?”
“幕后的人就是希望咱们怀疑忠王的!”李璲斩钉截铁道:“你们想想,首先刺客要是太子的人,刺杀失败就不该往自己家门里跑,那不是告诉敌人自己的身份太明显了吗?还蒙面做什么!所以太子可以排除。这一点咱们肯定能想到,所以自然把目标放到忠王那里!而如果我去找父皇告状,能拿出证据的就是指向太子,能让聪明人联想的就是忠王……”
“总之要么殿下明斗太子,要么殿下暗恨忠王!”李含光双眉紧锁,看向自己的师尊不解道:“几方全都牵扯进来,到底对谁有好处?”
司马承祯微笑道:“是啊,好好想想,到底对谁有好处……全牵扯进来了吗?未必!肯定还有没牵扯进来的。”
几个人逐渐清醒了,捂着嘴只是不敢说而已。但李璲不用顾忌,总结性的说:“瑁弟年幼还尿裤子呢,但他却有个背景雄厚的母亲!”
“那,殿下准备怎么应对?”司马承祯有些担心的说。李璲笑道:“本王还不够强啊,还不能撕破脸……茗烟过来,你现在就进宫禀告陛下说本王遇刺,但别提刺客身份的事儿,并且求父皇悄悄的来莫要声张,来了就给他看那两个尸体!我相信以父皇的睿智一定会想明白,也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。”
“啊?殿下啊,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呀?咱们收获啥了?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呢!”茗烟心中不忿,还想尽力拱拱火,拽着李璲衣袖不停摇晃。李璲早就习惯了,已经不起鸡皮疙瘩了,拍掉茗烟的手,用恨铁不成钢的语调教训道:“本王就想给蓄养私军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,你真是笨!好了,赶紧去,抹着眼泪去见高力士!本王现在要抓紧回到床上装病呢……”
听到消息的李隆基果然第一时间赶来了!这还了得啊,好不容易皇子中出了个受惊吓变聪慧的,要是再受一次惊吓又变回那个不学无术的岂不是亏死?必须赶紧确定李璲变笨了没有……好在,还没变笨……也许是受刺杀习惯了,那眼神表明已经不很惊恐了,这就好!
李隆基斜坐在李璲的床边,看到李璲言谈举止一切如常总算放下心来,不过是有些冒汗,估计好好歇几天就好了吧。李隆基给李璲掖了掖被子,这才抬头发现这满屋子的富丽堂皇、晶莹剔透,李隆基揉揉眼睛,刚才光顾着儿子的病情,现在稳定下来才有空儿起身一件件挨个儿欣赏展览会般的彩绘瓷器。
李璲装出挣扎的样子艰难的起身,又气喘吁吁的给李隆基介绍研制彩瓷的过程,当然,回避掉了具体秘方,见李隆基也只对结果感兴趣,李璲也就放心了,否则皇帝陛下大手一挥让匠人都归入朝廷的将作监,李璲就真的要受惊吓病倒了。
好在李隆基也通情达理不打算再刺激他,拉着高力士道:“让璲儿好好休息吧,咱们回宫还得抓紧查查刺客的身份,力士啊,就按璲儿说的办,不要声张了。但要给仪王府增加一千亲卫!”说刺客时的眼神可是没离开条案上的胭脂红仙女绘玲珑瓷笔洗,手中更是攥着如冰似玉的八棱秘色瓷净水瓶不撒手。
看来唐明皇对艳丽的玩物的喜爱要提前了……李璲赶紧很是知趣的孝敬道:“儿臣虽然研究了烧制工艺,可惜没能遗传父皇的书画技艺,这些瓷器的彩绘不堪入目,正要请父皇指点……茗烟,把这些都妥善装匣让高公公带回宫中,请陛下点评。”
唐玄宗呵呵笑着,很满意李璲的懂事,只是临出门的时候说了句:“璲儿这么快就不冒虚汗了?呵呵,还是回床上躺着吧!”这句话倒是另李璲瞬间就又冒出汗来,连声称是,乖乖回床上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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