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,她不晓得君无意会不会来,但还是驱车去名牌服饰店买了一件豹纹连衣百褶裙穿上,配上下午刚做的那头染了葡萄红的大波浪长发,漂亮又洋气。
这种美,有一种刁蛮的野性。然而,君无意却无心欣赏,当他沉着俊庞,敛着深邃的眸色踏进321房时,他全身上下都罩着一股寒气。
江小燕不同于宋珍妮,目前他还不宜做得太绝。他不能不赴约,却实在恨极了受人威胁的感觉。
江小燕一见他,却也忍不住心慌,但她依然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请君无意于沙发入座,共进晚餐。茶几上摆满佳肴和几瓶葡萄酒。
君无意落落大方地坐在沙发上,看着茶几上的酒菜,勾唇冷笑:“很丰盛,但令人毫无食欲。江小燕,你一定要这么做吗?非得约在星光,这么多人瞧着,要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吗?”
“聪明,本大小姐就是要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。”
江小燕微微笑着,含情脉脉斜睨着他,倒了两杯葡萄酒,殷勤地坐到他身边去,将其中一杯递到他唇边。君无意连忙接了过来,冷着脸一干为尽。
“咯咯——”江小燕忽然笑出声来,还笑得花枝乱颤。
君无意莫名瞪着她: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江小燕灼灼地盯着他:“都说君总冷静睿智,如今看来也是言过其实。你对我,难道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。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了药,就这么一饮而尽。”
君无意心中一懔,眸色沉敛,厉声说道:“你真敢这么做,不知羞耻吗?”
“哼,羞耻?我是爱你的,爱没有错,我要什么羞耻呀?你以为我真的很随便吗?我从来没谈过恋爱,你是知道的。我要真是下了药,和你生米煮成熟饭,真不知是你占便宜还是我吃亏?所以,别在我面前摆谱,也别在我面前讲大道理。我就算是真的这么做了,你也没资格蔑视我。”江小燕说得气呼呼的,脸都涨红了。
君无意听了,倒微微一笑,脸色顿时释然了:“所以,你没有下药,对不对?你说的只是气话,是不是?小燕,你果然没叫我失望。其实,好歹我们也共事了一年,之前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。依你的美貌、才能和家世,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,真正懂你和疼爱你的人。小燕,我不值得你付出,真的。咱们喝过这杯酒后,还是好朋友,好同事,好不好?”
江小燕冷笑,定定地盯着他看:“如果我说不好呢?我真的很想知道,为什么江小蝶和你就可以?我和你就不可以?我哪点比不上她?她比我漂亮,还是比我有钱?还是比我学历高?比我家世好?我不懂,真的不懂?”
君无意咬着牙根,一时之间竟有点答不上来。是啊,他为什么选择了江小蝶?而不选择江小燕呢?仅仅是江小蝶更傻,更迷恋自己吗?不,江小蝶并不傻,宋珍妮和江小燕对自己的爱应该也不比江小蝶少,那么,是为了什么呢?君无意低着头,也在为自己寻找着答案。
“怎么?回答不上来?”
“不!我知道是为什么!”君无意忽然抬眸直视着江小燕,很肯定地回答,“因为,我也有我的底限。”
“你的底限,你的底限是什么?”江小燕不由自主追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