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脑海中搜取到了很多关于地下宫殿的记忆片段,跟从费奇脑海中找到的记忆片段结合在一起,勉强拼凑出了自己想要的几点重要信息。
但是夏尔仔细盘算了一下,想要凭借着这点儿信息独创地下宫殿,还是有着很大的风险,估算成功率也不过在百分之七八十的样子,跟某位师兄所笃定的“九成九”还差了点儿意思。
“你是魔鬼.......你不会逃脱的.......”
地上的达威尔宛若被陵辱过后的妇女,缓缓的从失神状态中清醒了过来,恐惧的看着夏尔喃喃自语。
“我就算是魔鬼,也比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强。”
“...........”
夏尔探身抓住了达威尔的裤腰带,不顾他的奋力阻止,从他的腰上摸出了一把打造的非常精巧的钥匙。
“呵呵呵!你竟然真的想要进入地下宫殿,真是可笑啊!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你以为你是谁?传说中屠龙的勇士吗?”
达威尔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,他现在算是破罐子破摔了,精明了几十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,自己肯定是要被灭口的,死都死了还怕个什么?
但是他眼看着夏尔扯掉了脸上的胡子,凭空拿出一瓶水、一条手巾,把脸上的东西擦了个干净,露出了帅气的本来面目。
达威尔讥笑道:“呵呵!我应该称呼你.......国王陛下吗?你是要公然跟爱德华国王会见......”
“不,你应该称呼我为......达威尔爵士。”
“..........”
达威尔愣了,因为他看到夏尔拿出了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,然后他的五官形状就开始变幻了起来,鼻子、眼睛、脸型,慢慢的调整成了一张完全不同的脸。
一张自己无比熟悉,天天都在镜子中看到的脸。
夏尔又拎起了陷入呆滞的达威尔,从头到脚打量比划了一下,确定了两人的身材相差不大,然后又做了微笑的调整。
达威尔看到“达威尔”满意的笑容,忽然诚恳的祈求道:“在我死之前,能答应我最后的请求吗?”
“说说看!”
暗夜诡面随着使用者超凡位阶的提升,效果越来越好,现在夏尔的口音都可以跟达威尔有七八分相似了。
“不要碰我的女人!”
“..........”
“你多虑了,我的胃口很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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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地下走廊之中,夏尔把地上的尸体、鲜血全部收纳进了自己的灵力虚空之中,保持地面上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,然后按照脑海中拼凑出来的记忆往前方走去。
得益于自己这张“达威尔”的脸,夏尔顺利的骗过了地下宫殿入口的守卫,以日常巡查的理由进入了地下宫殿。
但是他对地下宫殿中的守卫却没有半分客气,待会儿万一失手往外逃的时候这些人可能就是自己的麻烦,现在任何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目标,都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清除掉。
这所地下宫殿跟夏尔在纳赛尔下过的地下祭坛有很大的区别,阴暗、潮湿、阴森,让夏尔有种置身墓穴的感觉,心里非常的难受。
连续转过几个关卡,利用刺客天赋的突刺技能解决掉沿途守卫之后,用那把精巧的钥匙打开了一道道金属门,顺利的抵达了一道高大的殿门之前。
这道殿门至少有三十呎高,上面长满了厚厚的绿色锈迹,竟然是整体用青铜铸造而成。
而在青铜大门的旁边,一拉溜拍着好几口同样长满了绿色铜锈的棺材。
夏尔走到青铜殿门之前,仔细观看殿门中间的一朵花纹状圆盘,果然发现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锁眼。
他尝试着把自己的那把钥匙捅入其中一个锁眼,大小形状正合适。
“吱吱嘎嘎”
就在这时,青铜门旁边一口棺材的棺盖自行向一边滑落,渗人的金属摩擦声音在空旷阴森的地下宫殿中回荡,让夏尔想起了王胖子和胡八一。
一个身穿猩红色古典巴萨克礼服的老者从棺材里慢慢的迈步出来,一边向着夏尔走来,一边摸起一个瓶子往嘴里灌下猩红色的液体。
夏尔闻到了一股很怪的血腥味,他很奇怪,如果是血液的话,为什么会在瓶子中长时间不凝固呢?难不成这个世界已经研究出柠檬酸钠这种抗凝剂了?
而这个老者在从棺材行走到夏尔面前的这几步之中,就从一副死气沉沉的枯朽鬼样子,变成了一个有着强大隐隐威压的超凡者。整个过程就好似一具木乃伊尸体在几个呼吸间完成了诡异的复活。
老者用他那死寂漠然的眼睛盯着达威尔,干涩沙哑的问道:“达威尔,今天你怎么一个人来?你刚才在做什么?”
“阿库拉阁下,最近有新人要尝试加入我们,我提前来查看一下这扇门有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不对,这么多年来你很讨厌靠近这扇大门,每一次都是把钥匙交给爱德华来使用,你......不对劲。”僵尸老者拧了拧自己的脑袋,好似一个醉汉宿醉之后刚刚睡醒,脑子不太灵光模样。
“.........”
夏尔从费奇和达威尔脑海中提取拼凑的记忆毕竟是不完整的,他只记得打开这扇巨大的青铜门需要三把钥匙,另外两把分别在眼前的阿库拉和国王爱德华身上,却不记得这个阿库拉会睡在门前的青铜棺材之中,更别说会知道达威尔很讨厌靠近这扇大门了。
“你的气息......不对劲啊!”
刚刚睡醒的阿库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身上的气势突然开始爆发,两只惨白色的手掌上指甲开始疯长。
“嗯!我的气息确实不对劲。”
夏尔说话的同时,浑身骤然开始发光,转瞬间就灿亮的宛如一轮太阳。
“啊~~”
长期处于黑暗中的阿库拉痛苦的嚎叫了起来,猩红色的巴萨克礼服顷刻间化为黑色的灰烬,露出了瘦骨嶙峋的惨白色躯体。
而这惨白色的躯体,也在夏尔这炽热的神性光辉照耀之下燃烧了起来。
阿库拉痛苦嚎叫着蜷缩成一团,同时把一把钥匙拿了出来,用身体护着一口就把它咬成了两半,嘎吱嘎吱的咬成稀烂。
“你以为我需要钥匙吗?”
“我只是不愿意费力气在路上开那么多的门罢了。”
“学渣,知道光和热的诸多作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