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非夜冷眸一沉,“他不是你的父亲!”
容惜心脏紧缩,又痛又怒,“唐非夜,你简直就是混··蛋!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!他是我的父亲,就算他惹你,你也不应该说这种话!你混··蛋!”
容惜扑在他身上,又打又叫的。
唐非夜克制着捏紧拳头,“容惜,你就是个傻子!”
容惜眼泪簌簌,“是,我是个傻子!要不然,也不会爱上你这个魔鬼!”
唐非夜一张俊脸黑沉黑沉的,唇边的怒意随时可能爆发,控制着自己的脾气,“惜惜,不要闹了。下楼吃饭。”
容惜大叫,“你以为我能吃得下吗?唐非夜,如你所愿了,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,你满意了吧!”
“容惜,你闹够了没有!”唐非夜沉声道,下颚绷得紧紧的,因为克制,拳头都让他攥得紧紧的。
“你打了我父亲,不给我一个解释,却反过来骂我闹够了没有,唐非夜,你不觉得你自私吗?”容惜怒吼道。
唐非夜瞳孔一缩,死死的瞪了她良久,情绪像是突然间爆发一般,他一拳就砸在沉重的桃木茶几上,“容惜,你赢了!”
话落,他像是个怒极的狮子,一脚踢开挡路的椅子,拂袖而去。
他踢倒椅子的巨大声响将她吓了一跳,整个人都给愣住了。
容惜瞪着那还在地上呈惯性反应上下晃动的椅子,脑子陡然清醒,也怒了,也抬脚在椅子上补了一脚,骂道,“唐非夜,你太过份了!太过份了!”
柔软的她,只想要一个解释。
他却拂袖而去,令她气极败坏。
她认为自己没有错,他揍的人可是她的父亲,这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吗?
*
与容惜争吵过后,唐非夜的心情就狂燥不已,怒气冲冲的下了楼,李阿姨拦也拦不住的就出了“夜惜”。
他暴怒的上了车,粗暴的发动引擎,驾着那辆奢华的兰博飞射出去。
他现在急需发泄。
容惜的误会与指责,快要将他给逼疯了。
可面对再怒的她,他都情愿承受,而不是想在一怒之下告诉她真相。
再怒再气,他都不舍得。
不舍得她再痛一次,如果告诉她,那是比一刀直接砍在她身上还要痛的事。
唐非夜驾车在路上狂奔。
最终,他在一家拳击中心停下,一扯安全带,他就闪电一般进去。
两分钟过后,他人已经在拳击房。
他目光狠决,对准着沙包便是狂击。
一拳接一拳,又快又狠。
像是要把心中的不快全都发泄出来,又像是把沙包当成了容强,要将他击成稀巴烂!
就这样疯狂的猛击,足足的有半个多小时。
他自己也击得满头是汗,全身都湿透。
力气像是终于用尽了一般,他倒在地上,就猛然的喘息。
因为出了一身的汗,使得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更加的浓郁,夹杂着汗味,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。
他就这样躺在地上,任由呼吸急促,汗流夹背。
躺着躺着,呼吸渐渐的平稳了,汗水也慢慢的流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