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养死了一茬。
“行行行。”
傅禹行又要说想见一见周末。
“这个可能不太行。”傅言之提起来这件事又开始头疼,他说:“他最近状况不太好,我想等他情况稳定一点再叫他见你。”
现在要是直接让周末见家长,傅言之真的怀疑他会直接把自己憋死。
傅禹行听了这话,回头看他,手上还沾满了湿润的泥土,他问道:“那孩子生病了吗?”
“昨天手腕骨骨裂了,但是我更担心他的心理状态,他太没有安全感了,已经严重到要让心理医生干预的程度了。”
“那你得好好照顾他啊,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。”傅禹行扭头接着摆弄自己的兰花:“你应该让他知道你爱他,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傅言之低头“嗯”了一下。
“你觉得他喜欢你吗?不会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傅言之回想起来,笑了。
为什么周末尽管很害羞,但是还是会红着脸蛋回应他的亲热?就算是把自己紧张到呼吸不过来也要回应。
为什么手腕受伤了,所有人都没发现,只有他发现了,其实周末要是想隐瞒的话可以隐瞒得天衣无缝。
其实傅言之可以理解,末末对他暴露出来的一切脆弱和柔软,都在隐晦地向他传递一个信息——
救救我。
所以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?
傅言之满面愁容,直到晚上牵着胖胖在路口等周末时,周末一只胳膊被挂起来,另一只胳膊像是一个螺旋桨似的在跟他招手。
胖胖也冲他叫几声,呼呼摇尾巴。
从某种角度来讲,他和胖胖也是蛮像的。
“今天有没有胳膊疼?”傅言之问。
“没有了。”
周末回答:“骨裂真的没有那么严重的。”
傅言之把胖胖抱起来,用哄小朋友那样的语气说道:“胖胖呦,你爸昨天受了好大的罪哦。”
“哎呦,哪有那么严重!”
“胖胖,快替爹爹亲爸爸一口。”傅言之说着,就抱着胖胖,把他的狗脸往周末那里凑。
胖胖显得异常兴奋,呜嗷叫着就要往周末身上扑,却被傅言之死死摁住,四条腿使劲扑腾着往前,周末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双手接住胖胖了,却被人一把箍住腰,随即傅言之抬起他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
“呜……”
“闭眼。”
周末的手搭在傅言之的肩膀上,心跳随着傅言之的呼吸加快,唇上的柔软甘甜,耳边传来的亲吻的声音,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,甚至来讲,他有一些兴奋。
不知过了多久,傅言之看着他,指腹擦过他殷红泛肿的唇,他的目光幽深,盯着因为呼吸不畅,浑身瘫软,靠在他怀里的周末。
他将周末圈在怀里,他突然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也是他娘的正人君子了。
这么软这么可爱的老婆……
傅言之的眼神叫周末都有一些害怕了,一头扎进他的怀里:“你,你别看我了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不看不看。”傅言之低头凑近他:“那末末还要亲吗?”
周末看着他,脸红得像要爆炸,低头:“歇一会儿,累了。”
“好。”傅言之答应得很痛快,却怎么也不肯把周末松开。直到脚边的胖胖呜汪朝着一边吠了两声,周末顺着胖胖的目光看过去……
看到了在转角处目瞪口呆,瞠目结舌,呆若木鸡的周云宁,此时怕是已经呆住了,嘴张得很大,大到能塞下一整个鸡蛋。
“啊!”周末吓得直接在傅言之怀里弹射起飞,整个人贴在墙上,傅言之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,顺着周末的目光看过去,只看到了一脸杀气的周云宁。
哦,我的父亲母亲。
傅言之想着。
儿子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