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丽丽带着疑惑和周末一起回家,路上便不止一次观察周末的表情,时不时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。
虽说周末现在晕车没有那么严重了,但是偶尔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是会晕的,他现在又要忍住手腕上钻心刻骨的痛,又要忍受晕车,整个人难受极了。
崔丽丽见他眉头紧锁,小巧的喉结不断滚动,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,家里的车随时都放着柠檬汁和晕车药,她便给周末拿出来递给他,一脸心疼地说:“早知道你这么难受妈妈就不带你出来了呀,这可怎么办才好。”
周末弯弯嘴角:“没关系的妈妈,也没有很难受。”
但是我拧不开柠檬汁啊。
周末受伤的那只右手还藏在衣服兜里,趁着崔丽丽没注意,将晕车药迅速打开,直接碰到嘴里咽下去,那瓶小小的柠檬汁扔到车座底下,当崔丽丽看过来的时候,周末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冲她笑:“我好多了,谢谢妈妈。”
崔丽丽还是不太相信,一回到家就赶紧把周末撵到楼上去休息,连午饭都是叫林叔给他端上去的,忧心忡忡道:“宝宝,你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妈妈啊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周末正在出神,闻言朝着崔丽丽笑笑:“我知道了妈妈,你放心吧。”
这手腕越来越痛了,一开始还是钝痛,后来直接是钻心地痛,周末把房门一关直接在房间里龇牙咧嘴的,眼睁睁看着手腕肿起来一个大包。
刚才那一下子摔得不轻,后背疼,大腿疼,胳膊也疼,估计是摔青了,但是最痛的就是手腕这里,已经疼得快没有知觉了。
周末看着高高肿起的手腕,心道:这应该不用去医院吧。
就这么点儿小伤去医院好娇气哦,会被人嫌弃的吧。
他抿抿唇,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来一瓶红花油,倒出来了一点在手心,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,没揉一下,钻心刻骨的痛便更痛一分,没一会儿,痛出来的冷汗便打湿了新买的衣裳,周末疼得眼睛都花了,赌气似的又把红花油扔回抽屉里:
一点儿也不好用!
周末只觉得痛得眼花,一只手揉揉眼睛,结果没想到手上沾满了红花油,一瞬间泪流满面,更生气了,周末觉得他可能真是个智障,非常赌气地往被窝里一钻。
睡一觉!睡一觉总好了吧!
睡一觉起来就不疼了!
周末本以为手腕上钻心的痛没那么容易睡着,谁曾想可能是年轻身体好,一倒头眼皮就开始打架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,直接陷入了黑甜的梦乡。
再一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,手腕已经肿胀发木,周末试着动了动,还是疼的,但是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,不禁有一些得意洋洋:我就说不用去医院吧!
可把我厉害坏了。
到了要去遛狗的时候,周末爬起来忍着痛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,还顺手拿了一块中午送上来的馒头吃,馒头已经有一些干硬了,但是味道还好,周末就这么咬着干巴巴的馒头美滋滋地出去约会。
傅言之还是在那个路口等他,胖胖乖乖地坐在他的脚边,见周末来了摇着螺旋桨似的小尾巴就往他身上扑,周末乐呵呵地撸他的头:“诶呦,胖胖,你怎么又胖了?”
傅言之不是很赞同地看着他:“那馒头都干了,可以换一个东西吃吗。”
“没事。”周末把最后一块馒头扔进嘴里,还乐呵呵地去贴傅言之:“我们走吧。”
谁承想傅言之眉毛一拧,神色瞬间凝重起来,他伸手将周末的右手轻轻抬起,语气是周末从未听过的严肃。
他问:“周末,你的手腕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