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全都弃之不用。”
“从科举开始之日,就兴起了一种新的取巧之道,名为投卷!”
“投卷?”尉迟宝林不解的嘀咕了一声。
赵德言笑了:“看来这位是不用参加科举的官宦子弟,不知道什么是投卷。大概意思就是,想在科举中被录用,就必须先选一家豪门送礼,得到一方的庇护,然后才能够在科举中彰显才华,最后有可能被朝廷录用。”
什么???这不是舞弊吗?尉迟宝林惊呼道。
萧锐感慨的补充道:“说白了就是给名门望族递上一份投名状,意思是从此愿意效忠家族,成为人家的附庸。然后人家批阅试卷,金榜题名的时候才有你一席之地,否则别想被选中做官。”
“岂有此理,科举是在为国取仕,这怎么像是给各个家族选择奴才呢?”尉迟宝林义愤填膺的恨声说道。
赵德言感慨的笑了,“多么熟悉的孩子话呀,当年的我,也是如你这般仗义执言,大怒状告科举的不公,可惜啊,最终落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。不得已,只能孤身一人远走北疆。”
萧锐有些理解对方,对着尉迟宝林解释道:“科举制度之前,朝廷一直用的是九品中正制,类似于再早的举孝廉。其实都是贵族自己人之间的游戏。所有能够当官的,都是贵族子弟。无依无靠的寒门才子,挤不进去的。”
“大业帝是个了不起的皇帝,科举制也是开了古之先河,就是为了打破贵族门阀的禁锢,朝廷如果都是他们的人,那政令何出?是听皇帝和朝廷的,还是听门阀世家的?”
“可惜了,负责执行科举的官员,全都是世家子弟,所以就有了投卷之害。哪怕到了如今的大唐,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堵住投卷之恶。”
程怀默小声提醒道:“萧大哥,别乱说,大业帝是有名的暴君。”
萧锐哈哈大笑起来,“暴君?大业帝才故去几年?他是不是暴君,天下人是清楚的。没什么不能说的,一个国家想要真正的站起来,那正视前朝得失应该是第一位的,只知道抹黑前人是懦弱无能的表现,这样的朝廷是没希望的。只有敢于正视前人的对错,然后站在前人的肩膀上,走出一条超越古今的康庄大道,才算是真正的强国。”
“这话你们回去原封不动的转述给陛下,就是当着他和文武群臣的面,我萧锐也这么说。”
一席话,听得一群二代振聋发聩,呆立当场。苏烈眼中满是敬服。
赵德言满脸的惊愕,随即起身朝着萧锐拱手躬身一个大礼:“萧驸马之心胸见识,赵德言佩服!大唐有你,国家百姓之幸!”
萧锐拱手回礼,笑着打趣道:“赵先生,你这话传到颉利耳中,怕是对你不利呀。”
赵德言却光明磊落的说道:“事无不可对人言,与光明人说光明话。驸马是颉利可汗交代的必杀目标,在下今日必定会捉你回去的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可惜了,请驸马见谅。”
尉迟宝林呵斥道:“赵德言,就因为在科举考场上受到了不公,你就投身敌国,报复中原?你算什么读书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