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什么特别之处。
李掌柜却是怕她误会,忙解释道:“老夫谬言,却并非打探小姐此处布置,还请小姐见谅。”
韩玉沁讶然,忙笑道:“这有什么,不过是利用了人的虚荣心与好胜心,这里还真能比得了暹罗的皇宫么?暹罗多富户,遍地勋贵,府中还能脏乱的不像样子?来此地的,品尝美食,观赏美景倒是其次,不过是与人攀比罢了——倒是不好意思叫掌柜晓得,我本事只这样多,利用人心而已。”
李掌柜连忙道稀奇,却若醍醐灌顶,原来,生意是要这样做的——
“虽说如此,但也要芙苑的厨娘手艺出众,不然,如何也吸引不到贵客了。”
李掌柜笑言道。
玉沁笑着腹诽,夏嬷嬷一贯是给贵妃琢磨吃食的,手艺如何会差!
“火候,调味,缺一不可,学上几年倒也能出师了。”
玉沁想了想,到底念在李掌柜为人良善的份儿上,与他细细说道:“暹罗国蔷薇品种极多,也有可供食用的部分——以此物为例,原料遍地的,大可琢磨着做成各种食物。加糖亦或加盐,不过最普通一种,从甜品点心,到宴客大菜,甚至,只是用来做配菜,也是用处极广,也最容易出彩的了;再者,食材新鲜,便以其为主,主要攻此味;若难以久存,便制成干花亦可入茶,甚至是贪其干货的特有滋味,也是使得的,如同南湘食府的梨花酿,便是此道;另外,花果皆可入香,用来熏衣衫也再好不过,比寻常香料都清甜。”
韩玉沁直说的李掌柜说张口咂舌,未料到只单一一料便如此多心思。
“小姐果真奇思!”
李掌柜赞叹连连,怎不佩服韩玉沁的巧妙心思。
韩玉沁见他对芙苑憧憬意犹未尽,便言道:“花果入酒在暹罗极为常见,只不过,大多花果滋味并未很好封存酒酿中,实在可惜——芙苑之所以吸引人,酒酿算是其一,掌柜的也瞧见了,名声在外啊。”
玉沁嘻嘻一笑,颇为自豪。
方子旁人偷得到,可这手艺,没个十年八年的,你想学?没那么容易!
就是韩家酿酒的手艺,玉沁也是跟着祖母学了十年之久的,就是这样引人的酒香,却也比不过韩玉蓉那一双手,却也比不得心思歹毒的韩夫人……玉沁也要承认这一点,她不过是另辟蹊径,在旁的路径上下功夫罢了,酒中高手,一尝便知,火候尚且差些。
一言毕,李掌柜脑中若被狂风刮过,许多观念全部颠覆,却又有新的启迪,一时间,倒是感慨连连,到底佩服:“老夫虽年长于小姐,可以往太过自负,殊不知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小姐实乃孟家大幸!”
韩玉沁忙道不敢,躲过李掌柜一礼,言道:“李掌柜快不可如此——我乃小辈,经验人脉皆无,不过凭着一丁点儿旁门左道得了几多便宜,如何也不敢与掌柜比肩。以后,还需掌柜您扶持,比如今日之事,玉沁定会闯下大祸,如今我单枪匹马在此,亲人族众也无法帮扶,若惹上了沐家,少不得是以卵击石,叫人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