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儿的查访,玉沁与清霜两人都感觉,这芙苑后门处倒是热闹极了的。
暹罗的京都有好些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,一开门就瞧得见。
那几间铺面,平日里来往的女客儿多不胜数。
韩玉沁想着,不若把后边儿改成一处成衣铺子,只卖女子的衣衫小物,也是不错,如今桌面上,摆的多是涔姑姑送来的花样子。
屋外,白棉行色匆匆得与赶来的白锦打了一个照面儿。
甫一碰面,白锦神色发沉:“你也没发现踪迹?”
“没有,不过可以肯定,人定是没有跟过来这边府上的。”白棉连忙道。
俩人搜寻的,是在船上逃脱的清廷。
“我早说过,肯定不会跟着来梅苑。国都这般大,一定藏匿在了哪里。”白棉咬唇。
“派了那么些人去追,可全无踪影,好端端的,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!”
白锦话音落,眼睛却是扫向了玉沁那紧闭的屋门——这便是韩玉沁的书房了。
白棉上前一步,截住白锦,担心地提醒道:“你最近不大对头,怎对她那样不客气。”
“她确实可疑。”白锦神情愈加阴沉。
在船上时候,白锦就发现韩玉沁与清廷在一起,虽不知在说什么,可看神情,却是认识良久,后她想到当初带着韩玉沁逃出皇宫的那个暗卫,论身手,那人也是不错,是以,才更加担心,怕那人从中搞鬼。
“小姐只是不喜旁人动她的东西,再说,我与小姐一路到的府上,确实没可疑。”白棉皱眉,认为白锦是对韩玉沁有成见。
白锦自然听出她话中意思,眸光凝如寒冰,白棉手紧了紧:“一切等族长与姑太太回信再做定夺,你也冷静些。”
“你还不明白?”白锦质问,口唇角挂着嘲讽。
白棉神情一伤,忙撇过头。
白锦不屑一笑:“族长此前已经有了交代,托族中三大长老,另及几个掌柜代为辅佐韩玉沁。更是在人前言明,令此女握族中密令,待自己离世,便由着她为下任族长,否则,那些契书算怎么回事,毕竟是族中营生。族长令其前来,不过是出来打头阵,立威信!”
“你既晓得是族长的意思,何必处处针对小姐?”白棉语气不悦。
“因为她不配。”
白棉自然要为玉沁辩解,想说这位小姐如何了不起,自己一个人,使生意在大周遍地开花,手下能人辈出。
然,还不等她说什么,韩玉沁已经青衣罗衫缓缓推开了门,款步而出,连一个眼神都欠奉,怀中不少的宣纸,红的黄的,似是花样子。
而随后追出的夏敏儿则丝毫不掩盖怒气,恨恨瞪了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二人一眼,轻“呸”一声,赶紧去追韩玉沁了。
白锦咬了下牙,就要冲韩玉沁而去,谁知被白棉一把拦住:“你也跟着去疯?若不想她最后被抬得越高,摔得越狠,如今便要先压了她气焰,否则,待几位长老来,难听的话更多,若这些都听不得,日后有她受苦的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