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……”
“哼,出手教训一个帝姬,本宫也觉不耻,可是,她虽小,却也该明白一个道理,这宫里一句话的事都是要死人的,更何况她去栽赃诬赖本宫呢?别忘了,本宫可是双身子的人了,她小小年纪如此歹毒,与她身边儿那些个挑唆的,也脱不了干系。本宫避嫌,可魏国公小姐不同,听闻,早些时候,顺妃与这位小姐之间还有些小龌龊,待人都来了,你来引荐便是了。”
玉沁倒在榻上,近来多思,也疲惫的紧。
泽兰想着玉沁的话,深觉有理,且,也不是主子要对帝姬动手,不过是借着魏国公的手,去讥讽几句罢了,于是,便也不如何纠结。
放出太后不是陛下生母的消息,不甚重要,重要的是,她将太后有可能杀害陛下生母的消息放出,这样堂而皇之地放出,对楚清帝而言,是致命的打击。
而对朝臣来说,也是个观望的机会。
和亲王已鲜少来宫中行走,往常,他倒是常会去灵犀宫凭吊一番,便是皇后也嫌弃了他,只太后拿他疼惜,不过如今,似乎是和亲王主动疏远了泰安宫那里。
便是太后,也少见的震怒恐慌。
她身体尚未痊愈,如今,这急怒攻心,又病倒了。
太后病,后宫传言日盛,楚清帝杀玉沁的计划搁浅,玉沁便有了自己时间去部署。
半月后,太后病情稍有好转,似乎要缓和如今朝堂氛围,楚清帝并未表态什么,只依着计划,行宫避暑之行势在必行。
因早有准备,玉沁这里倒也不甚着急,这在陛下等出宫那一天,趁乱,自己也带着泽兰逃了出去。
傅家出力,又有清廷从中配合,出了宫,玉沁马不停蹄,与泽兰一道儿,先去了京外一处傅家庄子避难。
宫中,楚清帝震怒,然,派人大肆寻找也不合时宜,秘而不发也不是他的秉性,倒是出动暗卫,一路,连清廷也被暗卫列在任务榜单上,一时间,风声鹤唳。
傅家吃透黑道儿,不是白道儿上人能与之为伍的,可实力强劲,没多久,便令玉沁与母亲汇合。
然,更叫玉沁吃惊的,还在后头。
李家造反,竟将一桩陈年旧事提上案头——昔年,辰州乃辰国,原是大周附属国,却被大周吞并。
辰州皇姓孟氏,如今乃辰州一州之长,并非当年孟家本宗。
如今,李家欲要策反辰州百姓,楚清帝则从中极远处的暹罗迎回一人,自称孟家嫡系子孙孟尝,因避走他乡,如今见家乡有难,便回归故国,请陛下恕罪。
楚清帝也不管他当年逃脱一事,直接发去辰州,将那辰州之长撤下,换上此人为族长,自然,李家算盘也熄了。
然,更叫人意想不到的,却在后头,孟氏认祖归宗,却还失了一小妹妹,查访之下,却发现,乃当朝尚书韩敬轩之姨娘孟氏女,如此,玉沁的身份,竟一月三变,如今,便是朝廷也不知该拿逃走的这位贵妃如何。
不过,玉沁还是不能露面,她可是知晓皇宫暗卫的本事的。
玉沁,母亲也不敢认了,孟姨娘又被孟家接去了辰州,玉沁越发不敢轻举妄动跟过去。
暗暗里用功,有清廷帮扶,凑齐了宫中出来的这些人,玉沁打算暗地里去寻自己母亲。
哪里,路上与清廷分开不过一时,却又遇上出来四处溜达的李牧绕并王子轩,二人有争执,却在发现玉沁的时候,李牧绕色心一起,便要劫了玉沁走。
玉沁哪里肯依,王子轩到底与韩家有旧,救了玉沁一命,玉沁感念之下,却是认了王子轩为哥哥,听闻王家如今被李牧绕算计,也是死伤无数,便邀其往辰州去,暂避风头。
至于李牧绕……清廷与王子轩合力,直接将其捆了离开。
那叛军如何,玉沁可管不着。
李家没了李牧绕,可子弟众多。
待到了辰州,玉沁产下一女,倒也歇了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,与涔姑姑等人合力,弄了几家糕饼铺子、绣楼、酒楼一类的生意来做,这生意倒是越发好。
后,得母亲提及,却发现孟家在暹罗国也是富商,也十分不俗,与皇家也交流甚好,这才晓得,自己这舅舅竟也是商业奇才来的。
玉沁欣喜,却是瞧着李家叛军所过之境,哀嚎遍野,眼见辰州不好,便劝着舅舅前往暹罗。
众人瞧情势实在不好,没必要为大周守着这家业,便打点行囊,打算一道儿离去。
于是,在辰州过了二三年的玉沁,便与众人商议,将铺子全典当出去,带着众人,先一步离开。
之孟尝乃族长,却要先等玉沁走后才能离去,不然朝廷瞧见其撤离,不时便会派人来缉拿,反倒耽误了族人们迁徙之路。
是以,玉沁便先安置了仆从们。
可她女儿幼小,临到出发,却遭了病,孟姨娘便要抱着小儿待病愈,等族长到了再行。
玉沁想着,不过前后脚儿的功夫,也差不离一顿饭的时间,便也依了。待到天气暖和一些,过了年节,众人选了风和日丽的好日子,便开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