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着,皇上今日不用付公公伺候着?”韩玉沁轻笑。
德庆也算见识过这位淳贵妃娘娘的手段,也隐隐猜着这投湖一事便是苦肉计,未成想,这么快就被抓了小辫子。
“还请娘娘恕罪,都是奴才一时失察,才叫福泉惊了娘娘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德庆一个劲儿的磕头,看着却未见慌乱。
韩玉沁轻笑,吩咐泽兰前去扶了,说道:“哟,德庆公公这是做什么,您这么大一尊佛,我玉沁还要指望你才能活呢,好不好的都要‘交代’一番不是?这福泉还能请了您来求情,这情分不轻呢,还是故意来压我呢?”韩玉沁一脸笑意,脸上神色却似懵懂,只是德庆可见过这女子如何稳如泰山,当着他面都敢调教宫女改了口供措辞的。
“淳贵妃娘娘如此岂不是折杀奴才,福泉挨了一百杖刑,人已经起不来了,恐污了娘娘的眼……”德庆灰头土脸,全无往日半点威风,只因这福泉乃是他义弟,从小一起长到大,这么多年到底是有感情的。只是……韩玉沁瞧着他眼里总是有些许讽刺之意,心里也起了疑。
“所以你就擅自做主,罔顾本宫的命令?”韩玉沁语气不变,仍旧笑得一脸无害。
“奴才不敢,奴才只是……”德庆辩解,脸渐渐有些冷。
奈何韩玉沁本就未打算与此人周旋,打断道:“行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,咦,这个小太监叫什么?”韩玉沁指着早上替了福泉说话的内监问道。
“回娘娘话,奴才德胜。”那小太监也挨了罚,疼的脸上汗珠子直掉。
“嗯,德庆公公,本宫这里还缺个小太监,您兄弟给送了一位半死不活的,这……”
德庆擦了擦汗,道:“娘娘这处缺了奴才,是奴才的不是,这德胜就留在同心殿代奴才伺候娘娘吧。”
韩玉沁满意点点头,挥手叫底下的人自去,那德胜见三言两语得了淳贵妃娘娘的眼缘,只是惊诧一番,不敢太露,谢了恩,便随了众人恭身倒退而出。
韩玉沁有些力乏,招来泽兰说道:“摆膳吧,这一折腾竟是中午了,可要饿死我了。”
泽兰正要下去传膳,被韩玉沁唤住:“去探探皇上又去了哪处,怎我搬到了这里,倒是比在长信宫瞧见陛下的时候还少了呢,也不知成天介儿又去算计谁去了——对了,顺便找人查清楚,这德胜的来历,跟德庆有无关联。”
泽兰应是,自去。淳贵妃娘娘办事,素来有因果,若说一,旁人说二,那人一定是脑残了。
德庆出了同心殿,却是狠狠“呸”了一声,嘴中絮叨些什么,念念而去。
殿内,泽兰摆着膳食,聊到:“娘娘,这德庆好生的奇怪,生生将人打成那样,现在如今来了却畏首畏尾,怎么看那胆颤也是装的,难道他竟是不怕的?”
韩玉沁也早瞧了,德庆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的,如今却为了一个干弟弟装的如此,又是为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