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玉沁却道:“巫蛊事件确实与宫中嫔妃有关,但却不是臣妾。如今那个,已经做贼心虚躲出去罢了!”
此话一说出口,大家便知她所指,这话里里外外针对的就是一个人——便是躺在不远处养伤的薛小仪。
玉沁咬了下唇角,柳叶细眉已经深深锁在一起,将说给皇帝听的原委,又再次吐露,期间被皇后喝问,断断续续,却也算完整流畅。
玉沁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,眼角却扫到灵韵夫人还在悠悠品茶。
“清霜的姐姐——清桔,就是被人污蔑害淑美人小产的宫人,曾经在薛小仪宫里捡到一张符纸,与在嫔妾那处发现的略微不同,因为这纸上笔迹竟是薛小仪本人的,”
玉沁顿了顿,大家都知道淑美人与薛小仪交好,来往密切。
“清桔怕告知淑美人也无用,便去与清霜商议,顺便将符纸交由清霜藏起,二人原想远离是非,不趟这浑水,不料清桔已经被薛小仪怀疑,于是惨遭诬陷,连辩白的机会也没有。而那符纸,薛小仪搜遍了也没找到,于是便打算从清霜入手,还请夫人明察,还嫔妾与清桔姐妹一个公道。”玉沁低头谢恩。
灵韵夫人却是低声吩咐身边几个婢子,几人应是,转身而去,大家知道,这是要去搜薛小仪那处了。皇后娘娘阴了脸,却不甚担忧,对于没用处的棋子,留着只会碍事。
不多时,那去的几个宫人捧了托盘奉上,那湛蓝色帕子下,赫然是写着淑美人生辰八字的黄纸,而与玉沁那处发现的,也是一样的,其中确有几张是薛小仪手书。
“竟然蠢到用蒙古国进献的纸张,那可是有份例的,一笔笔记得清楚。”皇后娘娘犀利说道,“再说了,这东西居然还留到现在,白白给人留了空子,真是好笑。”
薛小仪啊薛小仪,本宫还当你是把好刀呢,啧啧,险些被人连自己也割了去,如何还能救你于水火?
灵韵夫人自然晓得皇后过河拆桥的招数,冷笑数声,抬眼示意,不多时薛小仪养伤的屋内传来一声声尖利的嘶喊,却很快静谧的好似从未发生任何事。
玉沁垂了眼睑,脑海中,薛小仪尖利的声音一遍遍喊着“冤枉”……长而微翘的睫毛扫落一片阴影,香炉里燃的安神香徐徐袅袅,熏蒸的人心口烦闷。
灵韵夫人身边的小宫女进来报,小皇子醒了,吵着要母妃,灵韵夫人便起身告辞。
玉沁心底一声冷哼——淑宁帝姬给她留下的乱子,还没有来清理呢,看样子,这事儿,已然要被皇后糊弄过去。
皇后都不敢插手帝姬的事,怕是这事儿涉及陛下底线问题,她不好插手。
然而,玉沁是有仇必报的人,甭管这人是男是女,是强是弱,只要敢出招,不管何时,她都要报复回来。
而且,淑宁帝姬小小年纪,就这样阴毒,还有这胆识谋略,却居然还被人蒙蔽,以为自己就是害了她母妃的人,可真是好笑。
她冷笑连连,看着灵韵夫人远去的背影不住恶毒地想——淑宁帝姬都这样狠了,那小皇子若有事,灵韵夫人那清瘦的身板可禁得住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