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把戏他最不愿看到。
于是挥挥手:“你们那些心思朕也清楚,如今玉沁吃了这么些巴掌,若是还要争执下去,吃亏的也不一定是她。”
韩玉沁转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黯然了眼神,长长微翘的睫毛扫落一片阴影。
顾雅兰却一直观察韩玉沁的神色,此时见韩玉沁神色黯淡,说道:“淳妃妹妹脸上的伤,太医瞧过,怎么说的?”
“太医说,伤在表上,敷了药,消了肿就无事了。”韩玉沁声色到底低沉了些,楚清帝瞧过来,说道:“以后几日吃食也注意些,过会儿叫太医将需要忌讳的都誊写一遍,你身边服侍的心里也有个数。”
皇后娘娘见楚清帝如此袒护,心中不免酸涩,沉声道:“孰是孰非的,还是事实说话,免得皇上总是觉得臣妾冤枉了谁,也别叫那些看似委屈,实则蛇蝎心肠的人,故作柔弱地演着戏,全当宫中后妃是傻子,陪着她一个人转。”
许是气急,皇后娘娘脸色微红,眸光犀利,眼中也溢出一丝泪意。
她如此一说,自然薛小仪也要开口声援,“皇上,若是万事不查,日后叫皇后姐姐怎么掌理后宫之事呢,没个章法,总是会引得一些宵小趁机闹事。”
其实,早在她们一齐来乾清宫见圣那刻,韩玉沁便知道,今日一事,必查不可,兴师动众也不过如此。
于是,韩玉沁轻声说道:“嫔妾无错,也不怕皇后娘娘如何查证,既然皇后娘娘愿意为韩玉沁主持公道,那再好不过,若是事后证明嫔妾无错,那皇后娘娘您又打算如何补偿嫔妾?毕竟,您冤枉臣妾的事,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的。”
“放肆,皇后娘娘彻查你欺下罔上一事,乃是奉了皇上口谕,若是错便应当应分地接受惩处,即便是你没有错,也无关乎补偿,难道你是对皇上有意见不成?”薛小仪杏目圆瞪,兰蔻一指,娇喝道。
韩玉沁只觉耳膜疼痛,口中干涩,心想,这发烧可真难受。
“薛小仪,你太犀利了。”楚清帝喝道,心中怒气未减,想起韩玉沁仓皇跳入太液池,他的心就一阵抽痛。
“皇上,这事未必就是这么简单,臣妾看的糊涂,怎么淳妃娘娘这伤都在脸上,身上却半道子都没有留下?这可着实奇怪了。”
灵韵夫人冷眼瞧过韩玉沁,转身问向楚清帝。
皇帝此时却说不出半分,叫冷眼瞧着的灵韵夫人不由拧紧眉头。
本来他不想事情闹大,玉沁受的委屈,日后他会补偿,无论金银宝器,他也会多多赐予。却不想,皇后她们却这般搅合,而且,顾雅兰……楚清帝看向她的眼睛越发沉重,而后者已然从里面读出了失望的味道。
薛小仪心中却是极为雀跃地,装作没看到灵韵夫人的慌乱,端着沉稳乖巧的模样。
玉沁见无人说话,一时冷了场,只得自己披挂上阵,轻轻咳嗽一声,问道:“还请问皇后娘娘,是如何得知长信宫里有什么符咒的。”
说着,握着楚清帝的手,言道:“陛下,这事儿也太奇怪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