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清白,她到死竟还要背负那种罪名,要姐姐该如何投胎?”
韩玉沁却叹息道:“只可惜,你出不去。”
“不,总会有机会的。”清霜抬眼,却笑得未曾任何负担了。
“你开什么玩笑,别说我出不去,就是我出去了,你手里的东西就一定能扳倒薛小仪?”韩玉沁这是在试探,她本就有些怀疑淑美人也就是现在的周梦婷,她的孩子很可能是薛小仪做的手脚。
清霜挣扎着坐起来:“若你肯帮我,我自有法子保你,不管你犯了什么事,我都有办法叫你活着出去!”
韩玉沁愣了一下,问道:“你有法子自己还会在这里?”
见她不信,清霜赌咒发誓。
韩玉沁想了想,说道:“清桔到底得了薛小仪的什么,而你,又怎么会有法子出去。”
说着看了看清霜一身的血污。
清霜自嘲的一笑:“我姑姑在这里当值,为了不叫人看出破绽,只能将我打成如此,才能保我一命。我现在出去也是死路一条,我只能等,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,但我想,老天总不能待我一家如此凉薄吧,父母双双而死,姊妹进宫当奴才,最后姐姐还枉死,我总要等一个机会,不只是洗刷冤屈的机会,还要为了我自己,能够活着出去,不然,每年清明祭日,谁来为我亡故亲人烧纸供香。”
清霜抬眼看着牢房窗外那一抹晴空,眼睛里闪过星点的光亮,淡淡地笑了,却叫韩玉沁心底一阵凄凉,曾几何时,她也是这般想,才不至于在茫茫人海,失了希望。
“东西是什么,在哪里?”韩玉沁轻声问着。
清霜说道:“等你熬过了大刑,回来了,我便告诉你。”
韩玉沁讽刺一笑:“你觉得我会受刑?”
昏暗的慎行司,虽沿途点着油灯,却更压抑地透不过气来,而两边牢房不时传来阵阵痛苦呻吟夹杂着绝望的嘶吼,入目更是一片片血渍模糊,叫人心生畏寒。
宋嬷嬷着人带着韩玉沁前去问话,不期然遇到清霜与她说话,不由得有些恼怒:“清霜,给我老实些!”
看宋嬷嬷一派狠色,韩玉沁自顾低了头,跟随而去,却不免被左右宫女推搡,踉跄而行,不多时发髻便已松散,青丝万千纷纷而落,两旁之人却被韩玉沁那眼眸无波的冷漠激得再不敢上前。
“还不快走,别叫皇后娘娘等急了。”宋嬷嬷瞪了韩玉沁一眼便兀自先行,刚才有一盏茶的时间,不知这老嬷嬷去了哪里?韩玉沁唇角微弯,浅笑着。
慎行司尽头的大厅,不过略微宽敞些,往日空旷肮脏的地方,如今却被皇后娘娘一身钗环衬得别样诡异。
她身上所着湖水蓝色的席地长裙,还是当初皇上允诺给韩玉沁的那匹,远自蒙古国的献礼,繁复华美的深色花纹,鲜红梅花夹杂其中,镶嵌红色南山玉石点缀花心,盈盈夺目。典雅的款式,精美绝伦地纹绣,衬着高挑纤细地皇后,显现出丝丝妩媚,勾人魂魄。一头青丝挽就高高发髻,精美珍贵的钗环若隐若现,微微露出的脖颈,优美修长,更衬得肌肤白皙若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