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就怕皇后娘娘等不到主子,又派人来乾清宫——皇上还没下朝呢,这乾清宫里,哪个还能拦着皇后娘娘的宣召不成?”
夏嬷嬷焦急:“那又要怎么办呢?皇后娘娘摆明了要对娘娘不利,娘娘如今怀着孩子,若有意外,皇后能负责?到时候推说意外,巧合,陛下能为了嫔妃难为皇后娘娘吗?别忘了熙荣夫人是怎么回事!”
恨铁不成钢地气愤一通,见淳妃蹙着眉头,也不知在想什么,再接再厉劝说道:“娘娘,您可别犯傻,可别跟自己较劲,这是大事!”
玉沁摇摇头:“就如泽兰说的,我若不回去长信宫,还会有人往乾清宫来找我,这里没人拦得住皇后的宣召,而且,长信宫里……”
玉沁担心,皇后找不到她,怒气上头,再打罚了自己的宫人。
夏嬷嬷眼神闪烁,被玉沁抓个正着:“怎么,她还派人打了他们不成?”
夏嬷嬷眼见着纸是包不住火的,狠狠一拍自己大腿,差点儿哭了:“唉,皇后娘娘派人,连咱们宫外的侍卫都给抓了——说是看护娘娘不利,留着也是浪费粮食,全要打发出去不说,还要剥了职位!娘娘,那些侍卫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,哪个不是京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,皇后娘娘这招,旁人不敢恨了她,怕都要怨恨在您身上了!”
玉沁咬牙:“她可真是……”
正说着话,却被一道声音打断:“淳妃娘娘莫怕,您暂且先在乾清宫待着吧,不管如何,皇后娘娘还不管在乾清宫里横冲直撞的。”
声音冷硬凝结,玉沁回头,却是初雨,原本温柔娇小的她,如今阴沉仿若一块儿寒冰。
玉沁想起她与初尘的感情,叹口气,还是言道:“可我不能不回去,长信宫内那么多宫人,全都因为我挨罚,我如何过意的去?”
初雨缓和了神色,道:“罚都罚了,您回去也是于事无补,您暂且先忍过这一场,左右陛下下朝后就会为您撑腰。”
玉沁还要犹豫,夏嬷嬷与桔梗力劝之下,便听泽兰言道:“娘娘,大家说的不错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如今连贵妃娘娘都被看着呢,也救不得您,这陛下上朝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空闲,您若此时去了重华宫,可真没人能救您了,万一出点儿事儿,长信宫上下只有一块儿陪着人的道理,断然不会比现在好过——皇后娘娘秉公执法,想来,也做不出杀鸡取卵、杀鸡儆猴的事儿来,您不若再等等。”
夏嬷嬷与桔梗齐齐言道:“是啊,您再等等?”
玉沁难为点头,转身对初雨道:“那我便在此叨扰了,只是,她毕竟是皇后……你……”
初雨昂头,冷冷一笑:“淳妃娘娘放心,她若敢来,我倒要亲口质问她,到底为何要杀了初尘——初尘那么冷清的性子,素来与人无仇无缘,什么闲事儿都惹不上她,皇后娘娘到底看她哪里不顺眼,偏要杀了她!痛快杀了便罢了,可是,她竟侮辱初尘身为暗卫的身份,竟叫她那么没有脸面的离世,这份孽债,她要如何还?”
夏嬷嬷听着她这大逆不道的话已经吓傻了,压根没留意她所言的什么“暗卫”不“暗卫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