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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此番来,可是为了绮常在?”
楚清帝“唔”了一声,看了韩玉沁一眼,道:“淳妃有些话想与绮常在话别,她虽有错,可念在她们相识一场,朕便允了,正好有些事要交代你,便一同过来。”
皇后巧然轻笑,端庄而持重,毫不似韩玉蓉与皇上相处的宜喜宜嗔,撒娇讨巧。
玉沁有些心堵,韩玉蓉那般作态,非是一家正室所为,正妻身份也桎梏了皇后,不允她与皇上有那家常自在的时候,也不知,是谁成全了谁,又委屈了哪个。
“臣妾见过皇后娘娘,此番劳烦了。”玉沁言道,该有的礼数上,她从来不缺。
皇后目光流连与她面上,轻轻一笑:“淳妃客气,事情与你有关系,本该叫你来说一说,只是顾忌你身体,也不好总要你过来奔波。”
玉沁道:“谢皇后娘娘体恤。”
众人便进了重华宫中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佛香,然而,玉沁总觉得其中掺杂了血腥气儿,总觉得透不过气来。
有人来,领了玉沁去见绮常在,殿内只留下皇上与皇后二人话家常。
“皇上此番来,是何事?”皇上轻笑问着,瞟了一眼,见玉沁已经不见踪迹,方道,“绮常在精神不大好,怕会对淳妃多有冲撞……”
楚清帝只看她一眼,神色莫名,只多了些从前不会有的冷淡:“朕以为,灵韵夫人的事儿,对阿雅来说,会是个警示。”
皇后脸色一僵,笑意有些挂不住,但还是勉强笑着,轻声问道:“皇上说的什么,臣妾有些不明白——灵韵夫人近来少出长乐宫,听闻身体又不舒服了,皇上……也该去瞧瞧她的。”
楚清帝叹口气:“阿雅,朕以为,有些事你不当插手。”
皇后有些心伤,难过道:“皇上是觉得臣妾多次一举了是么?”
“朕只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,不与韩玉蓉是不同的,本不该掺合到这些事情中来。”
也不知皇后有没有听进去,只是容色惨淡,低低应了是,落寞寡欢的样子,到底叫楚清帝不忍责难,和缓了语气,道:“政务之事,你不用插手,至于淳妃,朕既然用她,便是认定她不会与韩玉蓉勾结在一起,与你并没有任何威胁。”
“皇上,您该知道,臣妾所做这一切,并非为自己。”
“朕怎会不知道,只是,你当晓得,朕不用你做这些事——太后身体如何?可查到是谁动的手?”
皇后垂眸不语,半晌方道:“外间都传,是蓉贵妃。”
楚清帝冷冷一笑:“难不成,你以为这一次能把韩玉蓉给打倒?”
“为何不呢?”
“韩玉蓉从来不是威胁,她的存在,并不意味着任何事。”
皇后终于安静下来,半晌,淡淡言道:“是臣妾钻了牛角尖,您说的对,韩玉蓉没有任何威胁。”
怕是楚清帝不相信,她又道:“臣妾明白,您这样做并非为了淳妃,怕韩玉蓉倒下了,淳妃成为靶子。只是因为,韩玉蓉站着这样一个显眼的位置,能替臣妾分忧,您是为了臣妾好,臣妾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