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心愿虽不同,可目标一致,远比半路闯进来的韩玉沁得他心意。
皇后乌雅垂头致意,道:“臣妾不敢稍有隐瞒,盖因之前有人报与重华宫来,言说淳婕妤与人有染,此人还是替她问诊的太医——臣妾自然是不信的,还认为这等多嘴多舌的人太无品格,这样诬赖宫中嫔妃,是以,当即便对其施以杖刑,不过,臣妾也留了个心,嘱碧桃去查一查那太医身份。”
楚清帝只觉眉心一跳,看了韩玉沁一眼,只作漫不经心状,问道:“哦?可是查到了什么疑点?”
乌雅颇为沉痛地点点头,对着玉沁一叹,无限怜悯:“淳婕妤你……唉,皇上,臣妾也是今日才得了消息,说是淳婕妤与那太医是旧日里的未婚夫妻,就差过来礼,因蓉贵妃之邀,淳婕妤入了宫,可谁想,那男子也考了医官,入宫做了太医!”
玉沁只觉得心肺冰凉,王子轩的事,终于爆发了。如提心吊胆多日,如今一朝得现,她竟骇然的同时,也松了口气。
楚清帝拧眉道:“淳婕妤,皇后所言可真?”
乌雅呼吸一窒,不敢置信地梭了眼身侧的陛下,有些难以置信一向携手共进的皇上,会对韩玉蓉的妹妹有如此一问,这是,不相信她吗?
地上玉沁漠然而道:“真,也不真。”
“真在何处,不真又在何处,你且说了。”楚清帝语气冷硬,显然动了怒,忽略了身边皇后乌雅的情绪,只想从眼前女子身上抠出他想要的答案,他竟也不知,自己居然会有怕的时候,这等待,可真难熬。
玉沁深吸一口气,目光直视皇上,言道:“嫔妾确实与王太医有过婚约,然,嫔妾应姐姐与皇上之约入宫,父亲已经与王太医及王家长辈商议,取消婚约。此为真。然,嫔妾并未与王太医有染,入宫后,也是偶然见过王太医一次,方知其已经入宫,旁的,嫔妾也一概不知。”
玉沁话到嘴边,却吞了下去,王子轩的一些事,不可令陛下知晓——比如王瑁之死,王家虽有议认罪,可王六郎却入宫为医官,暗自查访亲妹冤死之事。
若此事爆发,纵然陛下无意为难,王家也必定叫其吃上许多教训。
玉沁咬咬唇,终是将一些话吞下不提,只言无私情,皇后多虑。
然深夜审判,怎会没有确凿证据——人证物证,皇后似乎都已经找齐了,有很长时间玉沁都在想,自己可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后娘娘,还是皇后娘娘打算将韩玉蓉做的孽事按在她身上?
“皇上,臣妾也怕是冤枉了淳婕妤,毕竟……”
皇后眼睛扫向玉沁的腹部,那一眼的似担忧实嘲讽,叫玉沁心中冰冷一片,原来,吃斋念佛的,不是每个都是菩萨。
“毕竟事关皇嗣啊,臣妾不得不谨慎起见,未免有谣言传出,使得皇室血脉蒙受不白之冤,臣妾便暗中派人前去查访。”
楚清帝眉头越拧越深,问道:“可有结果?”
这还用问?
玉沁心中嗤笑,皇后若无“证据”怎会半夜还把她叫来,还请了皇上坐镇,打算一击必杀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