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言下之意,是不叫走的了。
毕竟,皇命加身,已是各宫传话,不许妃嫔擅自行走。
这阵仗,可就大了。
玉沁也意识到这一点,可瞧着远处的烟尘弥漫,若有所思,倒也没一开始的心虚、焦急。
至于云娘子、绮罗,二人进宫时,一身细软俱都没能带进宫来,首饰一类也是被内监仆妇们细细搜检过,是以,完全不必担心。
明鸢去而复返,当着众人面回话,道:“回娘娘的话,玉华殿的库房起了火,人没伤着,只是……”
略有幸灾乐祸地瞧了眼玉沁,明鸢方道:“只是各宫娘娘赏赐的东西,毁了大半。”
玉沁惊呼一声,以帕拭泪:“天哪,嫔妾实在是罪该万死。”
灵妃也不知该说什么,这各宫赏赐倒还罢了,主要是太后和皇上那里……这里头若有损失,可真是要安上一个亵渎之罪了。且,这火也烧的太不是时候,由不得灵妃不多想,是不是自己得罪了谁,方要在这紧要关头,被人放了把火。
亦或是,韩玉沁姊妹俩得罪了谁,人家拿淳嫔开刀呢?
灵妃神色晦暗不明,一张脸苍白无力,见玉沁跪着不敢起身,只好摆摆手:“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说吧,如今宫中,可也不太平。”
泰安宫太后娘娘那儿,如今也是雷霆震怒,皇后与韩玉蓉都聚在了这里听候差遣,而陛下与太后娘娘则在一处商议着,该如何处理了这石碑。
石碑之事,楚清帝自然晓得出自谁之手笔,韩玉沁所作所为,全都被清廷瞧在眼中。可他分明以嘱咐过,这石碑出现之机,不可冲撞了太后的寿辰——各国使臣已到,番邦公主也已经入宫,这关头出事,活生生打脸。
韩玉沁不会蠢到不听话,那这件事,势必有隐情。
可如今,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,太后显然更信石碑上所言,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,氏族之乱的源头,亡国的根本——原本是不信的,然,长乐宫玉华殿的一把大火,重新燃起了太后的信念。
想到这些,楚清帝便隐隐牙痛,若不是韩玉沁所为,那何至于阖宫上下俱都看管的严严实实的时候,她那处就着起了火?!
用人不疑疑人不用,他还不至于连这点都分不清楚,韩玉沁是冤枉的,那么,有人早在他眼皮子底下,细细布了一张大网?
小桃压根没想过,不过一个火折子,风一吹,就烧掉了自家小姐的泰半积蓄不说,也烧起了宫中巫蛊之事的导火索。
当天晚上,玉沁与云娘子、绮罗三人便宿在了长乐宫中,根本不知道玉华殿上上下下全被下了狱,等着皇后娘娘查完失火原因,亲自发落。
跟着出来的桔梗,幸免于难,晚间倒是与玉沁泛起了嘀咕。
“小主,也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,婢子出去寻了明珏姐姐打听,都没听到什么消息,”手中的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韩玉沁的长发,如她本人一样纠结,“婢子担心泽兰她们,想着不如趁着晚膳的时候过去瞧瞧,也给小主把平时的物件捡些带过来,还不知要在正殿待多久——云娘子身边的宫女也与婢子一道,结果,走到正门处,就被宫人给打发了回来,说是灵妃娘娘下令,不得外出。”
顿了顿,桔梗有些急:“这,这不是囚禁吗?真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,可真叫人慎得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