坛的梅花酒,复又对楚清帝道:“回皇上话,祖母年轻时曾以卖酒为业,养活叔伯们,还有父亲。姐姐她喜欢,大抵是因着骨子里的传承吧。”
“那你叫人取来的梅花酒,可是放了新摘的梅?才酿制的,怕是酒味儿不够,花香也侵不进去。”他略有失望。
“并非只是梅花,还有几味调料,虽是新酿,可酒已经有些年头,滋味不会差,喝的便是醇而清冽,时间久了,倒是会多上一味苦涩,倒也不美。”
她爱极了甜,总想着,生活处处苦楚,入口的东西为何还要弄得酸涩不堪?!
楚清帝瞧着她,屋内灯火朦胧,映着她的影子,只让他下腹犹如火烧,心跳也越发快了。
“不常听你提及老家。”掩饰的撇过头,瞧外头黑漆漆的林子。
春天将过,梅林里少有树还带着花儿。莫名叫人有些伤感,如花美眷,也敌不过这时间的催促,凋零大半,生于的,也无了往昔的精彩,暗黄干涩,没了生机。
是这宫廷早就了这一切,还是这些女子造就了宫廷?
他从来都不解。
玉沁见他出神,并没有惊扰,只在桔梗进屋请示时,接过了酒坛,轻轻斟酒于他:“还请皇上尝尝看。”
楚清帝接过时,触碰到青葱纤细的指,温润绵软,一如眼前女子的娇躯。
是了,他这几夜里常常有梦,梦中与她欢好,为她着魔,如今见着了,二人之间那处隔阂依旧在,让他不喜。
酒盏倾斜,酒水沿着他那身龙纹的衣裳倒在榻上,浓浓酒香,果然有新鲜梅花淡淡的沁香,好似一双无形的手,引着他,低头向那双峰俯去。
身上甜甜,却不腻,入手,肌肤异常滑润,那女子的芬芳,嗅入心中,手已扯开她身上多余的衣物。
玉沁根本没有防抗的余地,在他出现的时辰,与地点,便已然明白,侍寝之事,她是逃不掉的。
既然逃不了,何必再去反抗,惹得他羞恼,惨的只会是她。
主动迎合上去,一如之前嬷嬷们的调教,悉心的教导,她烂熟于心。
灯火摇曳,锦绣帐内颠鸾倒凤,最终只余下玉沁一抹淡而似无的叹息,还有枕头上沾染的一抹泪。
晨起,是休沐日,不必早朝,玉沁起身后才发现,皇上并未一早离去。
乾清宫的初尘、初雨领着一班宫人过来,替楚清帝沐浴更衣,一应行头,哪怕是系根腰带,也有专人打理。
拥着被子,等来了桔梗几个,替她梳洗,换上衣裳,领她去到屋外用膳。
因着帝君在玉华殿用膳,是以呈上的都非淳嫔的份例,满满一桌,琳琅满目,比之珠宝都要好看。
抿了抿唇,玉沁恭敬在旁侍立,为陛下捡菜布置,虽有磕磕绊绊,可规矩倒也学的不错。
早膳过,难得宁静的好时光,窗外鸟叫声也愉悦悦耳,沐浴在晨光中,嗅着草木清新,叫人惬意舒心。
经过昨晚,二人之间沉默的时候反倒多矣,楚清帝也没在意,叫过玉沁,陪着他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