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想了想,复又加了一句:“便是被旁人捡了去,也无妨,总归私传信件一条罪过,训诫几句的事。”
小桃也放了心,将信揣进怀里,欲言又止地离去。
下午,羽才人那里也传来遇蛇之事,虚惊一场,倒也解了玉沁之危。
小桃跑来报喜,有些叽叽喳喳的雀跃、欣喜:“羽才人出事,御医都去了。出事的时候,一条青蛇正卧在羽才人的梳妆盒上,里头正有咱们送去的荷包一枚,可是皇后叫其查检里头可有百味子,御医自是什么都查不出——玫昭仪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上窜下跳折腾了个热闹,结果羽才人这里一出事,她做的事反成了画蛇添足,可笑的紧。”
玉沁笑着摇头:“谁说这事是她所做的了?”
“咦?难道玫昭仪学好了不成?”
玉沁笑靥高深莫测,犹如静夜里绽放的罂粟:“我想,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——李家再是强势,王家也不会不防着。谁有那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王瑁投毒,之后还能令玉芙殿上下众口一词,承认王瑁是服毒自尽的。这死的可真是简单又粗暴,一场蛇患罢了,竟完的这样荒谬,这场大戏竟还没至**竟落寞了。”
小桃愣怔,只觉浑身发寒。
王家女儿死了一个,尚有一个。
顺妃娘娘入宫已逾十年了,膝下有女,无争无宠,在妃位上多年安稳。
见她被吓得脸色发白,玉沁于心不忍,摸了摸她冷冰冰的脸颊叹气:“桔梗已归顺于我,待我身边有一二个能信服的,便送你回老家去,跟你姐姐,还有爹爹娘亲一起踏实过日子。”
小桃却红了眼睛,气道:“小主又说这话!小桃说过,小主在哪里,小桃就跟到哪里,您休想撇下小桃。”
玉沁无奈摇头,打发她出去做事,望着那渐渐拉长的背影,心中泛酸。
当年不过举手之劳,何以令他们一家子提着脑袋为自己卖命?!
晚间,皇后那里的玉芝过来,与玉沁言及荷包一事,道事情已了,请玉沁宽心。
这一场闹剧,终是谢幕了,玉沁想。
晚膳难得的吃不下多少,歇了筷子,眼神空洞洞的发呆。
桔梗上前劝道:“小主再用一些吧,眼瞅着这些日子都瘦了。”
玉沁闻言一笑:“瘦了岂不正好,昔日飞燕掌中舞,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。”
桔梗瞧她眉宇间似有愁绪,便也不再劝解,撤了席面。
“左右我这里也无事,桔梗,你领着大家都退下吧。”
桔梗晓得小主总有些自己的心思与事情,便安静恭谨地带着众人退出门外,替她紧闭了屋门。
许是微风扶暖想要出去透透气,许是连日来的烦忧令她想要寻一个避世之所,所以,当桔梗几个离去之后,玉沁便换了一身十分朴素利落的衣衫,出门去了。
翻窗之事,已难不倒她,当当初在南面老宅,为躲众人视线,她也常常翻窗出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