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逸然也无空与二人计较,急匆匆入内,掀袍就跪:“皇上纵是要查,也该派了玄迹去,就是玄迹忙着调教新卫兵,初尘、初雨二个,也比清廷把稳!”
楚清帝“嗤”一声笑出,并未着恼:“逸然,半夜而来,就为这事?”
逸然抬头瞧了一眼,皇上衣衫不整,面带餍足,暗骂初尘二女不跟他说清,这时机简直太不对了。
“皇上,李家那位,如今怕是要被吓死了。”
楚清帝这才正了正脸色,显然知道他所说李家那位是哪个——李菁茗,李家才送入宫的嫡系女儿,不过十五岁大,却貌如冰雪,盈盈皎洁。只是如今尚未册封。
“哦?她怎么了?”
逸然直咬牙:“还不是清廷那小子!您派他查的敏贵人之死?可恨他唯恐闹的不大,查到与李家那位有关,半夜就杀了过去,将那位带进宫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伪作投环自尽的样子,直接吊死在了屋梁上。半夜,那位想来是口渴,久宣丫鬟不至,点了灯烛一看,那二婢就吊死在眼前,当即吓得口吐白沫,如今璃宫那里灯火通明,想必没一会儿就有宫人来乾清宫传信儿了。”
楚清帝一愣,旋即乐道:“清廷倒是胆子大,想李家防着家中女儿又不小心死在宫里头,身边可带足了武功高手,清廷居然能潜进去,悄默声儿的吊死两个。”
逸然气极:“皇上,都何时了,您还纵着他行凶!若李家知悉,怕又要闹。前头李梦莲之死,就已闹得太难看……”
忽地对上楚清帝冰冷的目光,逸然打了个寒颤,却还是硬着头皮劝道:“清廷年幼任性,惯来桀骜,也不懂宫内局势,出手便是人命……实在难堪大任,还请皇上撸了他这暗卫之职。”
“你跟朕多久了?”
逸然一愣,低头道:“臣乃陛下暗卫,自是打从皇上您登基始,便跟随您身边,护您安全之事。”
楚清帝见他垂首,不再梗着头劝谏,便也收敛周身冷凝气势,言道:“跟朕这么多年,可曾见过朕抛弃亲信?”
逸然长叹,知晓皇上这是不打算换下清廷那小子了——清廷还是他族弟,若非怕其早晚会给皇上惹下大祸,他也狠不下这心,要皇上剔除他。
“逸然,朕不是是非不分的昏君,清廷也非全无是处,你这次,真的是关心则乱。”
“皇上?”
“李家势大,却也再不是朕登基那时的手眼通天,可笑李牧绕越发狂妄,自以为朕已拿他无可奈何。清廷杀人,也是给李家提个醒儿,莫太自以为是了。你认为他有错,朕也不会纵容他——他错不在不分场合、利弊的拔剑杀人,而是错在擅自行动上。此事若非你说,朕也无从知晓是他所为,怕也要等到璃宫来人传话,才能想到个中缘由。罢,你且按着暗卫条令训导,使其知晓何为军令如山,知晓听令而为。此事既然牵涉内廷,玄迹也不好探查,朕会派初尘、初雨二个前去。既是李家所为,怕是灵犀宫淳嫔那里也要防范,因流言,竟就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杀了一个敏贵人,想来,韩玉蓉拖着病体,也护不住她那妹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