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独叫你一人面对。”
“夙夜,你……”
这一刻,楚馥听着夙夜的话,看着他格外认真的表情,她的心软软的,更有一瞬不知该要如何作答,但到了最后,她还是笑,浅浅的,无奈的,却又是从心底散出的笑容。
“楚馥,以结发为誓,我夙夜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夙夜随着楚馥的笑也笑了出来,继而,他从怀中掏出了当初两人的结发,起誓。
一生一世一双人……
那一字字,恍若烙印一般,刻在了楚馥的心中,有微微的疼,也有绵绵的甜!
啪,啪,啪……
当楚馥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,蓦然的鼓掌声,打断了楚馥与夙夜之间的亲密。
“想不到,本王一直苦等,二位却在此海誓山盟,当真是要羡煞旁人!”
贤王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,缓步走到了夙夜与楚馥的面前。
“贤王等了那么多年都等了,何妨多等片刻?”
夙夜微微的动了眉,转身面向了贤王,心中却在责怪自己,竟刚刚没有发现贤王的存在。
楚馥原本也是要开口的,可听着夙夜已应了贤王北辰澈的话,方是微躲了夙夜的身后,稍稍整理了自己乱掉的霓裳。
“是,琅琊王说的对,本王并不介意,所以……二位可以继续,本王权当是看了一出私定终身的戏码。”贤王轻笑着,眼里全是揶揄。
“北辰澈,你够了!就这么点儿破事,说来说去的,有意思么?本姑娘还就偏喜欢他了,怎样?”
楚馥听着北辰澈的揶揄戏谑,不由的一恼,继而当着他的面,在夙夜的唇间匆匆落下一吻,又朝着北辰澈扬了下巴,挑了眉。
“这……本王终于相信她说的话,你二人居然有兴致偷看那一场。”
北辰澈对着楚馥的动作,不由的一惊,随即很快的又笑开了。
而夙夜原本也没想到楚馥会如此的大胆,蓦然的一吻,让他的呼吸顿了一下,但心里却明白这是楚馥对他刚刚起誓的回应。
“多说无益!既然你北辰澈到现在都还摆不清你自己的位置。那也没什么可继续陪你站这儿淋雨的必要了!”楚馥张扬的挑着眉,嚣张的无以复加。
而北辰澈本还是笑着的容颜,在看着楚馥拉着夙夜要离去的样子,眼里闪过一丝杀机。
“既然馥儿说无甚意义,那就无甚意义。反正就算天下塌下来,自有我夙夜给撑着。”夙夜瞥了北辰澈一眼,由着楚馥挽着自己,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。
“慢!刚刚是澈失礼了。只不过既然二位都已走到了这里,不妨……进去细谈。”
似乎只是一时之间,北辰澈的心中却早已百转千回。
毕竟若是只有楚馥,左右不过小女子之间的事情,当做诬陷也无妨,就算杀人灭口也不是大事。可如果再加上夙夜,这事儿就变得不一般。
先是以夙夜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声,绝不会去诬陷一个区区女子,再是老皇帝对夙夜的宠爱,只怕只要夙夜开口,老皇帝根本可以不问理由,直接将他北辰澈给下旨办了!
“哼,正好是本姑娘累了,就进去坐坐,喝杯茶。但是,北辰澈,你需记着,姓北辰的亲王,不只你一个。”楚馥侧头瞥了北辰澈一眼,再是朝着夙夜轻柔的笑了笑,仿若询问。
而夙夜则再没有开口,只是满眼宠溺的望着楚馥,点了点头,算作应允。
“那么,请二位随我来,毕竟此处……不是谈话的地方。”
北辰澈心思已定,换回了那一副彬彬有礼的摸样,一抬手,竟是引着楚馥和夙夜两人朝着景祺阁内走去。
只是,北辰澈却不知道,楚馥与夙夜在北辰澈的身后,早已用传音入密,聊的格外兴起。
“夙夜,你觉得,这北辰澈如何?”
“温文尔雅,甚晓世故,亲切随和,礼待下士,名副其实的贤。”
“呵,你当真这么觉得?”
“坊间传闻,世间评定他是这样,只不过有时,外人看到的未必真实,但有一点,可以肯定。一个出身低微、身后毫无背景的皇子,可以一步步走到今日,绝不是泛泛之辈。”
“嗯,我也这么想。只是,夙夜……有一话,你要老实告诉我。你……可有争位之心?”楚馥想着夙夜的话,直接问出了那本不该问的问题。
“你觉得呢?”夙夜望向楚馥,满满的笑意。
“不知道。”楚馥无奈的叹息。
如果夙夜真有争位之心,她楚馥倒真不知要如何自处了。
“没有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我……不过只想保夙家百年基业。”夙夜直直的望着楚馥,不由又紧了紧她的手。
只是,话到了此,两人已是随着北辰澈进入到了景祺阁的侧厢,而望着那残破斑驳的一切,楚馥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气,望向了北辰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