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头看看,是钱秀那个肥胖子。
钱秀一把鼻涕一把泪,翻来复去就那几句。听得唐晓烦不胜烦的拿着小指甲掏着耳朵。
然后颇为同情得抬头看看殿中一身华服,正襟危坐的皇后。自己才听了几遍就受不了了,想她听了一个多时辰了,真是可怜。
“老钱老钱,换个调子告状没事,皇后听得见。你这么大声,声带会受不了的。到时候哑了嗓子,受罪的还是你。”
皇后不说话,不知道她怎么想。但唐晓真的是忍无可忍了,于是用手推了身边钱秀一下,好心建议的。
“皇后娘娘啊,您看见了吧,这唐医官是多么嚣张啊。自从来了御医院,仗着治好了皇妃,仗着有治好了太后,天天在御医院耀武扬威螃蟹一样横着走。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,作威作福,稍一不顺心就对我们打骂。皇后娘娘,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。”
钱秀一听唐晓建议,立刻扯着脖子更大声的嚎叫起来。
“好了,钱秀你也一把年纪了。如此情绪激动,的确对身体不好。念在你还是本宫的长辈,起来说话。”皇后终于说话了,没有表情,声音也没有起伏,架子端的很稳,很大。
唐晓若不是亲眼见过她的放荡,还真的会被现在的气势所折服一下下。
钱秀一听皇后开口是向着自己的,得意极了。起身的时候,还故意不小心‘撞’了唐晓一下。
“唐医官,本宫问你,钱御医说你的那些话,可是他一面之词?”皇后双手放在凤椅两边的把手上,庄严的问道。
“不是他一面之词,御医院的高人居肯定也会这么说。”唐晓迎上皇后的威严,毫不畏惧的回答。
但是话锋一转,又说了:“但是,几个面的词我不管。我就知道我只有双手双脚,不会螃蟹一样横行霸道的走路。我大小出恭知道去茅厕,也不是骑在他们脖子上随便那啥……。”
“放肆,你是什么东西,居然敢这么和皇后娘娘说话。不仅语气不恭,还自称‘我’。皇后娘娘明鉴,这样刁蛮粗鲁的女人就要去宗人府才知道悔改。”
唐晓还没说完,钱秀突然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数落。而且特别强调‘宗人府’三个字。
唐晓开始不太明白,钱秀不是来找皇后撑腰的么?怎么不让皇后惩罚自己,却要自己去宗人府?于是就抬头看了一眼皇后。
美丽端庄的皇后一直端着表情,突然漏了一点松懈,似乎很满意钱秀的这个提议。
唐晓一拍大腿,暗叫一声不好。
高人居的大儿子可是在宗人府当差呢,而皇后若是不想管这个烂摊子,把自己转移就是最好的办法。
果然,皇后说了第二句话:“唐医官的确是不懂宫中规矩,送去宗人府好好管教也是合情合理的。喜顺,送唐医官去宗人府。就说本宫说的,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。”
喜顺应了一声,就来拽起唐晓。唐晓这时候气焰全无,看着一边的钱秀都要气死了。
完了完了,在宫里,好赖还有楼万红的人帮自己。可是去了宗人府还有她的人么?
恶毒皇后还交代宗人府要‘好好管教’,你他妈的是要怎么的好好管教啊!
再说,宗人府是怎么样的存在。电视演,小说讲,可是世间最黑暗的一个存在。进去的是活人,出来的是死人那都是幸运。就怕出来的是半死不活的人,才真是有的受了。
唐晓牛逼哄哄的进坤宁宫,蔫头耷脑的出坤宁宫。
四处瞅瞅,一个救命模样的人没看到,倒是看到一些好事的宫女太监一见唐晓出来立刻散开。n个版本的故事开始在宫里四处流传。
唐晓又重重叹口气,在宫里,果然还是低调的好。装逼者,挨揍之啊。
关键的时候,靠山山倒,靠河河干。果然还是只有自己强大了,才可以真真正正的去‘装。’
两个甲胄森严的侍卫一左一右架起唐晓,身后是喜顺亲自羁押。再后面又是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侍卫。
唐晓看了一圈,逃跑无望,只能跟着往宗人府走去。
唐晓被带走了,银翘急的什么似的抓耳挠腮。怎么办怎么办?现在谁能救姐姐。银翘在这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,喜宝却在屋里喊她:“银翘,你过来。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银翘进屋里不一会儿,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御医院,直奔藏香阁而去。
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翻了天,弘隽却在靠窗的桌案前依然安静的勾描着一副画。
“外面怎了,这么热闹?”
“回王爷,是唐医官得罪了御医院的两位太医,被他们捅到了皇后哪儿。皇后又怕处理不好,两头得罪人,索性就把唐医官送到宗人府管教去了。”侍卫黑虎面无表情的禀报。
弘隽轻轻放下笔,拿起完成的一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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