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,清冷的眼神,让唐晓有些怯步。
“你……好,你给我送人了,我把你揍吐血了,我们这就算两清了。那现在我给你看看行了吧……”唐晓说着装作看不见弘隽的眼神,上前拿起弘隽的手腕。
却不料弘隽手腕一抖,一下子唐晓甩出好几米远。
“我再也不行看见你,你知不知道?”弘隽瞳孔紧锁,声音确实冷冽。忽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声:“管家,送客!以后庆王府再也不欢迎这个女人!”
唐晓傻眼了,怎么也没想到弘隽会冷情到这种地步。居然一而再,再二三的对自己出手。
管家进来,看见房间中的情景,一阵惊慌。急忙把王爷扶到床上躺了,回身又去扶起唐晓:“神医,王爷身体不适,您……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唐晓垂头丧气的起身,慢慢的出门,走进滂沱雨里。
她不是气势汹汹来报仇的么?怎么转眼是被人一而再的赶出去。
她和弘隽之间,到底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么?
身后管家,下人忙碌的身影,没有人在看她一眼,就好像弘隽也再也不会看她一样。唐晓心灰意冷,独自落寞的回到宫里。
回动宫里换下湿衣服,躺在床上就忍不住胡思乱想。想来想去,头针扎似的疼,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索性起身去厢房看喜宝。
打开厢房的门,喜宝已经能坐起身。虽然还很虚弱,但是至少是度过了危险期,剩下的就是长时间的慢慢修养了。
“还没好,怎么就做这些秀活,很累眼睛的。”唐晓过去把喜宝手里的伙计拿一边,端起桌子上的粥递给她。
“神医,喜宝惶恐,怎么敢让神医伺候奴婢。”喜宝受宠若惊,就想推辞。奈何身体真的不允许,稍微一动,伤处就疼得如刀子刮。
“什么惶恐,什么奴婢?你我都是一样的人,别成天那么客气。以后就随银翘,叫我一声姐姐就好。”唐晓故意板起脸,按着喜宝重新坐下,舀了粥,亲自喂了。
喜宝想再推辞,但在唐晓的坚持下,还是张嘴喝了。
“神医真是个好人。可是宫中是个是非地,是一个处处藏冷箭的地方。神医这样……不是,喜宝是想说,神医以后在宫中处处要小心啊。”
喜宝感动的眼眶泛红,却忍不住出言提醒。宫中多年,看多了阴谋阳谋。生与死的关头,侍候多年的皇妃也没有出来。反而是素不相识的人救了自己。她这些天在这里养伤,暗暗下了一个决定。这一世,都会为恩人肝脑涂地。
唐晓笑笑,“多谢喜宝提醒。后宫女人太多,为争宠,整天勾心斗角的是很烦。而殃及池鱼的就是你们这么没权没势的宫女。当然,也包括我。说不定哪天突然被杖毙了,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。”
“嗯。”喜宝被触动心底事,白着脸色低头,现在的自己不就是一个殃及的小鱼么。
“所以啊,我们只有两条路。要不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出宫,外面天大地大,自由自在。要不就是把良心摈弃,不顾一切的上位,把权力攥在手里,去操控别人的生死。”唐晓把一碗粥喂进喜宝的肚子,一边浑不在意的说着,一边拿丝巾擦着她的嘴角。
“那……神医是想自由呢?还是想权利?”喜宝在宫中日久,阅人无数,看唐晓的眼睛,就知道她有一天绝非池中之物。
唐晓一愣,随即笑了,“我想回家。”
喜宝不明白唐晓话里的意思,唐晓也不解释。
“对了,来宫中有多日了,也不知道皇上的喜好。喜宝能给我说说么?”
喜宝看着唐晓,圆圆的眼睛慢慢的弯起。
虽然神医说想回家,可是宫中的女人,后宫就是她们的家。要想在家里有地位,还得靠皇上。原来她选择的路是第二个。
好,既然恩人想上位,那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报答恩人的。
“好啊,反正喜宝闲着也是无趣的紧,就给神医说说宫里一些好玩的事。”
喜宝收起心思,抿唇一笑,倒也是个标志的美人。
“皇上啊,一个人的时候,喜欢焚香。这时候,最好不要去叨扰。宫里的女人,虽说,皇后掌管金印,执掌后宫,但真正说的算的还是吃斋念佛的敏庄太后。”
官大一级压死人,嚣张偷情的皇后恐怕到了太后面前也得是夹着尾巴做人吧。
“后宫的娘娘们啊,最得宠的就是皇妃。皇妃十六岁在宫外偶遇登基两年的新皇,被接进宫,一直荣宠不衰。所以,才有了小皇子。但是,皇妃的荣宠却不是独宠。兰亭院的林充仪,这一年来很得皇上喜爱。尤其是皇妃有了身孕之后,皇上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那个女人。”
林充仪?仅次于皇妃的存在?会不会是皇上的软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