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密室中。
“啪”的一声,紫衣女子被大掌的劲力甩飞了出去,重重撞上石壁,尔后滚落在地上。
她眼底闪过恐慌,爬了起来,拭去唇角的血迹,迅速又怕回到帝问天跟前,抱上他的腿,哑声道:“属下无能,是属下一时大意,才会让他们找出破绽,主人,求你再给属下一个机会,属下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。”
帝问天看着一旁的珠光,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,心里的气闷满意,这会不仅气着帝家四兄弟,就连龙浅幽也一并恨上了。
是她使计给他们找出真相,没想到那女人不仅帮不到他,甚至不怕死地帮着帝无疆他们!
中了他的噬心蛊,既然还能如此不当一回事,是她真的这么不怕死,还是因为身子给过帝无疆,就连一颗心也完全交予他?
不过是溺水一场而已,为何醒来后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,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般?
过去的浅幽温婉柔顺,对他更是言听计从,只要有他的地方,她的眼底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人。
可现在!不管有没有他,对她来说也完全没有区别,多的只是对他厌恶的目光,除了厌恶,她对他再没有一点别的情愫。
她为什么会变得这般彻底?
过去完完全全受他控制的棋子,如今彻底不受控,这种感觉,让他恨得咬牙切齿。
她是不是没有彻底尝受过噬心蛊的滋味,所以才敢如此忤逆?
忽然,冷冽的目光落下,盯着依然抱着自己求饶的紫衣女子,星眸微微眯起,他大掌一扬,指间已经多了一把银笛。
看到这把银笛,紫衣女子吓得面无人色,顿时惊呼道:“不要,主人,属下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会了!主人,求求你,求求你放过属下!求你……”
帝问天却不管不顾,银笛落在唇边,怪异短促的笛声顿时。
紫衣女子脸色一阵惨白,当他吹响银笛的时候,她的心顿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痛,如同万千毒虫在她心脏上啃咬撕扯一般,痛得她不断在地上翻滚。
“主人,主……不要,不……啊……啊啊!不要,不……要,主人,饶……命,啊……”
那凄厉的叫声在深夜里异常清晰而可怖,却永远无法传到密室以外。
她在地上一边翻滚,一边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,直到雪白的身子完全暴露,她依然在撕扯。
锋利的指甲完全深入心口,在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口处抓出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,新伤旧恨纠结在一起,被猩红的血染上,这情形,说有多恐怖便有多恐怖。
那心口上的一大片,连同下方两团雪白,全被抓得血肉模糊,怵目惊心。
这便是噬心蛊最可怕之处,那痛,会让你宁愿自己把自己抓死过去。
龙浅幽,她一定是因为没有尝试过这种苦,才敢公然与他作对!
银笛从唇边放开,笛声消失,心头的痛顿时不见了影踪。
紫衣女子狠狠喘了几口气,可是,心脏的痛没了,心口处被自己抓伤的地方又开始撕心裂肺痛起来,虽然比起刚才心脏上的痛轻了许多,却也还是让人忍不住拼命倒吸凉气。
她倒在地上,除了不断抽气,眼角处也不断滑落绝望的眼泪。
这种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,什么时候才能过去?
“主人……”
帝问天却已经不理会她了,从她身上跨过去,留下一股属于他的气息。
直到他离去,密室的大门完全被关上,紫衣女子才捧着自己的心口,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为什么?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苦,龙浅幽却可以逍遥自在留在无疆的身边?
无疆……
眼泪再一次滑落,好痛,身上到处都在痛,无疆,她在这里受着苦,你可知道?
无疆……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的身边,与他厮守在一起?
泪如珠下,绝望与希望不断交织,最终,全化作帝无疆那张淡漠冷酷的脸。
哪怕再冷酷,对她来说,也是暖的。
她翻了个身,大刺刺舒展自己的四肢躺在地上,心口的伤还在不断溢出猩红的血,她却毫不在意。
只要想到无疆,想到终有一日他会属于她,会与她一辈子厮守在一起,这些苦,便也不再是苦了。
龙浅幽,敢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独占她的无疆,终有一日,她会把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。
终有一日,她会让她生不如死,比她现在还要痛!
龙浅幽,你给我等着!我一定不会放过你!
……
至于龙浅幽,哪怕有人怨着她有人恨不得将她撕皮拆骨,这一刻她都完全感受不到,因为,彻底睡死了。
这一睡,直接睡到第二日凌晨时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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