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花匠爷的小闹钟
自从见了花匠爷的小闹钟后,我一连几天都在想念着那个神奇的玩意,那一对啄食的花公鸡仿佛就在我眼前,有几次晚上我都梦到了那个小闹钟,那里面的花公鸡活了,从小闹钟里走了出来,我抱着小闹钟追赶着花公鸡,想让它们回到小闹钟里面去,我追呀追,怎么也追不到。白天当我玩耍的时候,我会忽然停下来,开始回想那小闹钟和里面不停啄食的花公鸡,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神奇,更能让我神往。而对爷爷的纸马,我似乎已没了多大兴趣,以至于什么时候少了一只我都全然不知,我想那一只一定是给太奶送去了,对此,我也只是偶尔会在吃饭的时候问起:
“爷爷,你什么时候骑那匹纸马?”
家人一阵大笑,然后奶奶说:
“你是盼着你爷死了,你能吃宴席吧!”
“不是,我想看爷爷怎么骑马。”我说,因为我想,那就是一匹纸马,连我都不敢去骑,爷爷怎么骑呀,骑马和死去有什么关系,我不明白,但是看他们大笑的模样,我不好再问什么,只好低头继续吃饭,但是心里还在想着,爷爷买那么一个纸玩意干嘛,还有花匠爷为什么要做那些纸品,不过,这些问题在我的眼里都没有那个小闹钟更让我痴迷。
几天后,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对小闹钟的思念,决定自己再去看看小闹钟,因为如果我给爷爷和奶奶说了我的想法,他们是决不会同意的,于是我去找来望,打算让他和我一同前往,来望正坐在前院的一棵大树下出神地望着远方,以至于我走近他都没有觉察到。
“来望,”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。
来望转过脸来,脸上挂满泪珠。
“怎么了,来望,谁打你了?”我蹲到他身旁,关心地问。
“没有,我的小松鼠不见了。”来望擦擦眼泪。
“什么时候?两只都不见了?”我一连串的发问。
“是的,都不见了,昨天我不在家,柱子哥放出来了,然后都不见了。”来望有些伤心地回答。
“它们是不是跑远了,我想。”
“不会的,肯定是被猫叼走了,”来望抬头看着我,“说不定就是被你的花花吃掉了。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我有些生气,心想你怎么就说是花花呢,说不准还是别的猫呢。
“你看见花花叼走了?”我问。
“没有。”来望摇摇头。
“那就对了,没有看见就不能错怪,说不准小松鼠还活着呢,再等等吧。”我拉拉来望的胳膊又说道,“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。”
来望转过脸,眨巴着眼睛看着我。
“花匠爷家有一样特别神奇的东西······”
“什么东西?”我刚说了一句,来望就打断我,眼睛里透露出急切,仿佛小松鼠的事发生在很久以前。
“就是那个小闹钟······”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东西。”来望的眼神暗淡了下来。
“不是小闹钟,就是小闹钟,”我有些语无伦次,“就是小闹钟里有两只啄米的花公鸡,它们头顶着头,一上一下,太好玩了。”
来望听我这么一说又来了兴趣,我们当下合计去花匠爷家,说走就走,手拉着手走上了通往花匠爷家的小路,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,赶赶枝头的鸟儿,抓抓路边的花蝴蝶,我们有着一样的兴趣,有着一样的话题,我们是彼此的欢乐,烦恼像一枚小石子,被远远地扔掉,而我们的笑声像涟漪一样在心头荡开,荡开在童年碧绿的远方。
不一会儿,我们就到了花匠爷家,家里依旧花匠爷一人,他还是坐在炕上做他的纸活。
“花匠爷,我给你送点李子。”我高声的对花匠爷说道,然后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八颗紫红的李子,我的口袋太小,八颗已经塞满了两只口袋,而且塞得好像怀孕的老鼠,疙疙瘩瘩的像要蹦出来,这是我路过一棵不知谁家的李子树,顺道给花匠爷摘得,来望见我掏出李子,自己也弯腰掏自己的口袋,和我的口袋一样,还难产,好半天才掏干净,然后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花匠爷的炕边。
“好孩子,你们吃吧。”花匠爷有些感动地说。
“不了,专门给你送的,我们吃过了。”我高声说道。
花匠爷窸窸窣窣地下了炕,然后掏出钥匙打开炕对面放着的木箱,从里面掏出一个纸包,小心地打开,里面包着四个柿饼,给了我和来望每人两个。
“这是你姑上次回家带给我的,放在箱子里都忘了。”花匠爷说。
我们高兴地接过吃了起来。
“甜吗?”花匠爷看我们吃得津津有味,问道。
“甜,这个给你吧!”我把剩下的一个递给花匠爷。
“不吃了,爷吃过了。”花匠爷摆摆手,慈祥的看着我们。
我们边吃着柿饼边在花匠爷的窑里走来走去,而我的目光则一直注视着那个小闹钟,然后就爱不释手地把它抱在怀里把弄,来望随我看了一会儿小闹钟,端详了一会儿那啄食的公鸡,然后就被花匠爷的那些纸品吸引,开始细细的研究起来。
要回家了,来望几次提醒我,我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小闹钟,同花匠爷告别,没想到花匠爷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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