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名黑色披风卫士,齐齐高声唱着,放骑轻缓步入观门。
姜伟亮遥遥躬身对那顶银白花彩轿施礼,道:“千岁尊者恭候南宫公主。”
这时候九匹骏骑齐齐停步,彩轿已停在道观门前。
轿内的南宫沁道:“姜伯伯免礼,这里怎么这么宁静?”
姜伟亮朗声道:“公主性喜宁静,道观中道士已回避。”
轿内的南宫沁,这时突又变一种娇脆的声音,道:“你当知道我喜欢白天,厌恶黑夜。”
姜伟亮回答道:“一切遵照公主喜爱。”
只听内里一人应道:“布置妥当了。”
“了”字一落,殿中火光乱闪,灯火辉煌,片刻间一片通明。但奇怪的,殿中却不见半个人影。
柳烟波和孤独丐见殿内灯火一亮,两人赶忙将头缩在花丛之中,但听轿内南宫沁娇声问道:“千岁尊者在殿内布置了什么?”
姜伟亮道:“公主自幼敬爱神明,老朽已命观中道士,布置香客殿,让公主烧香膜拜。”
轿内南宫沁又问道:“殿中有人点灯,怎么不见道人?”
姜伟亮道:“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身,老朽已严厉吩咐殿中道人不准瞧看,自然不敢现身瞧看公主玉容。”
轿中南宫沁像似沉吟有顷,方才叫道:“入殿。”
姜伟亮接着叫道:“公主入殿,一律回避……”
只见各卫士迅速的下了坐骑,那七个护轿卫士将马交给先头两人,八个健壮妇女抬着白色彩轿在七个彩衣卫士护送之下,直向石阶走上,顷刻间,花轿已入了殿门。
柳烟波和北风狂乞孤独丐,这时转头向窗口望去,但殿中十二个青衣道人齐齐拜伏地上,垂下头去。
殿中灯光辉煌,神案香烟袅袅,殿中地毯铺地,一直沿着香案之前,花轿、卫士直入大殿。
只听孤独丐低声说道:“南宫沁已中了埋伏。”
一语未完,庭院中人影幢幢,脚步声纷沓传来,两人转首看去,不禁吓了一跳。
原来在这瞬间,柳烟波和孤独丐的身后,站定了七个手持明晃晃长矛道士,殿门口一直到观门前,刀枪剑戟伫立了四十余个道人。
殿中响起南宫沁的凄厉刺耳的叫声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一阵豪壮凌云,震耳欲聋的长笑声。
笑声一落,姜伟亮脸色一变,那满面谀谄之色,倏变得严厉肃穆,缓缓说道:“南宫公主,这些人全是东海龙宫的弟子,外面的人是本宫四十九杰,殿中十二人,乃是本宫十二星座座主。”
柳烟波不顾后面七个持矛道人,转头向殿内看去,只见花轿停在殿中央,七个彩衣卫士长剑出鞘护住花轿,本来拜伏地上的十二个道人,这时齐齐站了起来,其中竟有两个残废老人。
但听姜伟亮语声顿了一顿,继续说道:“眼下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,不管你们是什么人,也难逃出延庆观一步了。”
花轿中南宫沁,似乎非常镇静,抑或在思索着什么对策,一直沉默,不再听闻声音。
“你们两位过来,还呆在那边干什么?”
环围着柳烟波和孤独丐的七个道人,一个领头的阴气森森的说着。
孤独丐唧唧怪笑一声,仰头喝了一口酒,骂道:“老叫化久未走动,黄鼠狼精也会作怪。”
“怪”字一落,孤独丐嘴巴一张,一股白光疾如箭雨喷射了出来。
一声惨叫传出,那个说话的道人首当其冲,胸口被那股白光打中,摔出三四步。
“哗啦哗啦!”一阵急影,白光洒落地上,酒气冲鼻,显然那白光是一道酒箭。
一阵大喝,六支长矛,快捷如电,分向两人刺来。
柳烟波见孤独丐已伤了人,非动手不可,当下欺身过来,挥掌一扫,一股潜力,逼开六支长矛,提高声音喝道:“你等要动手,可恕我辣手伤人。”
显然柳烟波是说给殿内的姜伟亮听的,孤独丐此时已迎脚一拳,向—个持长矛道人猛击过去。
“住手!”殿中传出姜伟亮的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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