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虚衔,带在身边反而累赘,倒不如让他们自己玩去。
营帐里,烛火摇曳,陈子谦甲不离身,在甘友持的陪同下,一起制定后续战略计划。
案几上堆放着好几份情报,都是斥候连夜送回来的。
其中荆策年那边撤兵后,重新回到边丘县驻扎,并无进一步举措,甚至都没有要去与乐林太守汇合的意思,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。
曾元起那边倒是热闹不少,韩生已经重新收拢本部兵马,尚有一万五的兵力,已是直奔河门而来。
另外曾元起驻守沛莱的两万精锐也已经出动,主将还是曾元起族弟曾元广,预计天亮后韩生所部就能抵达河门城下,两日后沛莱那两万兵力亦可与之汇合。
除此之外,曾元起也已经下令让乐景辉率领四万人马撤回平永,显然是无力继续进犯乐林,准备全力反扑整理内部动荡了。
陈子谦这边倒是相对平静,永安那边暂时稳定,骆太白和方长平已经完全控制住永安局势,且招降及收编了永安残部和罪犯等三千多人马,现在兵力扩增到一万二千之数,要搞点事情还是很容易的。
说实话,现在有通州刺史介入进来,陈子谦真不想陪曾元起瞎耗。
可以的话让乐景辉带兵绕道而行,撤到河门这边汇合,然后一起打通常川,直接率军回永安最为稳妥。
但现在荆策年卡在边丘之地,乐景辉要撤还撤不回来,一旦放弃冠县绕道来河门,乐景辉必受夹击,四万人马顷刻间就有可能被人吃掉。
撤回平永也不合适,曾元起现在急缺兵马,四万兵马撤回平永便会被曾元起分割,那反而助长了曾元起的实力。
唯一的方法还是要让乐景辉拿下冠县,如此一来即可抵挡乐林之兵进犯,又能时刻威胁平永,迫使曾元起不敢全力动弹。
这将会是一场持久战,拼的就是底蕴消耗,陈子谦现在兵分三路,耗肯定是耗不过曾元起的,单单是河门这边就只能勉强维持月余,久了便会生乱。
冠县那边更难,腹背受敌,风雨飘摇岌岌可危,在那边耗得越久死的越快,必须想办法找个突破口才行。
甘友持整理好所有情报后,开口表态道:“属下以为,我们可趁沛莱兵力空虚,让方将军率兵先夺下此城,事后挥兵河门与我们两面夹击一举吃掉曾元起这三万多人马,如此方为上策。”
“沛莱虽然兵力空虚,但地理位置与宁云常川紧邻,就算能拿下沛莱也不好继续挥兵河门,到时候被困其中,我们反而更加被动。”陈子谦摇了摇头,否决了这个策略。
“可我们若不做点什么,等曾元广带着两万人马与韩生汇合,到时候我们就有腹背受敌之危,毕竟荆策年三万兵马还在边丘县虎视眈眈,不可不防。”
“荆策年在后面确实挺麻烦,但永安那边绝不能先打沛莱,那是平白浪费有生力量。”陈子谦想了想道:“曾元起在常川就驻防一万兵马,要想尽快摆脱当前被动处境,必须让骆太白发兵攻打常川,打通这条战线我们才能与永安呼应上,并且拥有夺取沛莱的主动权。”
“可是常川城防坚固,当初曾元起攻打常川可是用了主力五万人马,我们在永安那点兵力全加起来也才一万二,全部拉过来都未必能攻下常川,更何况永安根本不可能把全部兵力都拉出来。”甘友持一脸愁容,让骆太白他们去攻打常川,简直就是以卵击石。
陈子谦咧嘴笑了笑道:“那可未必,老子手上可还有秘密武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