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拿下永安还得费力重建,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。
万幸这一个月布局没有白费,城门一开,此战便在无悬念。
这一夜永安城惨叫哀嚎遍布,熊熊烈焰燃烧,负隅顽抗的守军被斩杀大半,最后方长平直接将抵死不降的曾家团团围住。
曾家庄园灯火通明,其内设有多处角楼,楼上分别有五人一队的强弩兵把守,相互之间互成犄角,要想强攻庄园必定伤亡惨重。
方长平感觉也是颇为棘手,命人在庄园外连番劝降,但曾家自持庄园防御如铁桶,却是无动于衷。
“他娘的,真是给脸不要脸,真以为区区角楼就能拦得住我吗?”方长平没什么耐心,提枪下马,站在庄园外简单观察了一圈道:“盾牌手,列阵!”
砰砰砰……
一组盾牌手有序而动,就在方长平身前形成墙盾,方长平身上气势骤变,枪尖拖地,大喝一声:“给我冲!”
唰唰唰……
随着盾牌手推进,一支支箭矢从角楼急掠而出,强弩射速快威力大,带队强攻只会徒增伤亡,方长平单枪匹马反倒没那么多顾虑。
有盾牌手挡下绝大部分箭矢,短短片刻间便顺利冲到第一座角楼下。
“垫!”方长平大喊一声,盾阵立即变化,就见他脚下猛地一踏,踩着交叠在一起的盾牌,在盾牌手的借力下,整个人腾空飞掠而起。
砰!
手中银枪抽砸而出,足足一百八十斤重的大家伙,一击下去角楼一根梁柱被砸断。
方长平就像怒目金刚,几个往返,垫脚腾挪便轻松登上角楼。
银枪舞动,角楼上五名弩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,一个照面便被方长平以银枪击毙。
武力上的绝对碾压,方长平仅凭几张盾牌便将庄园大门攻破,曾家护院这时纷纷杀出,但一群乌合之众又怎能抵挡得住势如猛虎的方长平。
更何况方长平身后很快就有大队人马跟进,喊杀声一起,整个庄园便是乱做一团。
曾家人很快便意识到大势已去,一些家眷奴仆乱跑乱窜,却连大门都跑不出去,士卒们闯进一座座院子,见人就抓,负隅顽抗者当场砍杀。
整个庄园内惨叫啼哭声此起彼伏,甚至连一些年幼孩童都没放过。
这就是战争,只有敌对没有无辜。
“放开我,放开我!”一名华服少女在士卒拉拽下强行挣脱,刚要跑出去就被一支飞掠而过的箭矢贯穿胸膛。
鲜血染红了少女衣襟,就见她倒在血泊中颤抖抽搐着,瞪大的眼睛里满是痛苦与恐惧。
被驱赶到一起的曾家族人们见此一幕,又是哀嚎又是叫骂,更有甚者扑上去还要和士卒拼命。
“来啊,曾元起杀我全家时,可曾想过会有今日?”几名士卒杀红了眼,一个个提着环首刀就跟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似的,那凶狠的眼神,还滴着鲜血的钢刀,吓得那些曾家族人们肝胆皆颤。
“够了,把所有俘虏都押下去!”方长平第一时间制止那些杀红眼的士卒,现在可不是来报私仇的,这是战争,留着曾元起家人兴许还有大用。
方长平这边顺利攻下曾家庄园,另一边骆太白也没闲着,带着余下人马全面接管永安郡城。
这可是个工作量极大的任务,稍有不慎,城内便会引发大乱。
好在有足够人马可以镇压,城内那些官吏倒也翻不起什么浪花。
骆太白站在城头上,放眼俯视全城。
这是他第一次随军征战,筹备了一个月终于还是站到这永安城楼之上,心中颇有股如释重负的快感。
“报!”一名士卒快跑过来道:“启禀军师,前线斥候探报,刺史援军已进入乐林,暂驻边丘县,统兵主将名荆策年。”
“谁?荆策年荆先生!?”骆太白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变了脸色:“他怎么会出仕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