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民匪患游窜境内又当如何?当前让那些县兵撤军回去,至少可解永安之困,如此不作为到时岂不是两头难顾?”
“主公若不放心可让几位县令先把兵马留下,自己回去处理县政即可,以他们在当地的人脉关系,自有世家大族帮衬扶持,永安之困尚未发生,想来他们足以应对。”赵文宫懒得理会韩生,拱了拱手便做出让步。
曾元起对此却是摇了摇头道:“各县兵马本就涣散,若再将县令调走,那两万县兵更是形同散沙,留着无用还不如让他们一并带回去治理县政?”
“主公英明!”
“不可啊主公!”赵文宫再次顶着压力道:“那可是两万人马,若有心人从中作梗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恩!?”曾元起面露不悦之色,但还是听出赵文宫话里所说的有心人是谁,若真如赵文宫怀疑的那样,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:“既然文宫如此坚持,那就暂且再等上两日吧。”
……
陈子谦一直在大营里待着,并不知道困扰他的问题差点不攻自破。
此时已是午后时分,炎炎烈日当空,烦躁不安的陈子谦在营帐里抓耳挠腮,一头长发杂乱不堪,都是想策略时挠头挠的。
太特么难了,身处这等环境,要完好无损带走两万县兵,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陈子谦想过回县处理县政的理由,毕竟怀化动荡,提出这个理由合情合理,但由谁去提?
他现在正处于被怀疑对象,出头必死,其他县令既然选择观望,肯定也不愿去触曾元起霉头,设法让姚泰成或是韩生去说就更不可能了,韩生有报复他的意思,对他必然更为防备。
总之正规渠道肯定是行不通的,另外强闯出去也过于冒险,且其他几位县令态度暧昧,既没明确表示会投靠他,亦没表示要跟着曾元起一条道走到黑。
思来想去,陈子谦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对策,甚至都开始自我怀疑了——老子特么费劲巴拉的,到底图啥,没这两万县兵,老子还对付不了一个曾元起了?
“杀出去,只要拿下河门,有没有这两万县兵都无所谓,没有还能更轻松一点,至少不用担心粮草问题!”陈子谦随手把地图摔在桌上,干脆不再去想。
到时候其他县令要跟就跟着,不跟拉倒,老子还不伺候了。
陈子谦感觉自己有点钻了牛角尖,凡事哪有什么面面俱到,可他却非要完好无损的把两万县兵带走,何必呢?
出了这座大营就是敌人,迟早都得一战,直接莽就完事儿了,想那么多干么?
陈子谦心头豁然开朗,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梳洗一番把午饭吃了,甘友持这时却火急火燎的跑进大帐:“主公,你快去看看吧,姚偏将说其他大营都在比武对抗,非让营中将士也跟着效仿,眼下找不到小刀,已经亲自去集合士卒了。”
“哦!?”陈子谦挑了挑眉道:“其他大营都在搞比武对抗?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明日各营还要组织起来搞联合比武,角逐出永安十县第一强卒,这不是添乱吗?”甘友持搞不懂那些县令们都想干么,同时还有点怀疑陈子谦的能力,不是说要先砍曾元起几万兵马吗,这都干了个啥?
陈子谦一听这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个第一强卒,我特么正愁说不动姚泰成那狗东西呢,这货居然主动往老子枪口上撞。”
陈子谦一脸兴奋,连饭都顾不上吃了,匆匆跑出去响应姚泰成调派,甚至还增设了些彩头提气。
姚泰成这么做本来是想恶心陈子谦一把的,没想到陈子谦这么配合,这反倒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举行比武对抗的兴致一下消退了大半。
陈子谦可不管姚泰成是怎么想的,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?
他不仅今天要比武对抗,明天还要热热闹闹的和其他各营一起比武对抗,到时候顺势出手,直接莽出天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