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竭尽全力让他在这场钟离氏与顾氏的战争中,完璧而归。
清禾煎好药返回房间,看到的正是夫妻俩相对而立的情景,他们的周身浮着怪异的氛围,她走不进这种氛围里,只能端着汤药径直进了屋子。
明嫣看到她一闪而过的衣角,连忙大声道,“清禾姑娘,药煎好了么?”
清禾被她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大跳,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,答道,“已经好了,这就准备喂给小姐喝下。”
明嫣笑着过去,从她手中接过药碗,“你也累了许久,这喂药的事情,便让我来吧!”
不再多做言说,在忆薇榻边坐下。
慕知岸看着她这爽朗的笑容,向清禾微微颔首,也跟着进了屋子。
此时,已将近中午,忆薇却还是半点醒的迹象都没有,惨白的唇中不断呓语,但是,很是模糊,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
只有她眉眼之间略带着急切的表情,泄露着她的不安与惊惶。
清禾走过去将忆薇的头轻轻抱起来,小心翼翼在她背后垫了软枕,自己坐在她身边,手间温柔的扶着她。
明嫣则细致地,一勺一勺将汤药灌入忆薇口中,没有一滴遗漏。
慕知岸顾自站在一边,默默地环视着整座房间,目光被摆在案上的玄血剑吸引过去。
待得她们喂完了药,他将玄血剑拿了起来,剑身出鞘,微微的金属声响。
此时的玄血剑,没有半点暗红,呈着死灰一般的色泽。
但是,作为一个习武之人,他自然知道,这把剑并不如他现在所看到的这样平凡无奇。
“是一把好剑呢!”他低低呢喃道。
不想却被喝药之后悠悠转醒的忆薇看到了,女子伏在榻边,又看了看明嫣与清禾,用极沙哑的又微不可闻的声音道,“你们怎么都在这里,我这是······”
清禾见她醒来,关心道,“小姐,你好些了吗?感觉身子如何?”
忆薇的视线有些模糊,脑袋昏昏沉沉还有些发痛,她没有回答清禾的问题,一边用胳膊撑着想要起身,一边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说,“阿慕还要早些去西凉,现在是什么时候了,我们起身出发吧!”
怎知,她的身子还是太过虚弱,瞬间又跌回了榻中。
清禾有些焦急,嗔怨地说,“你的身体都这样了,还要怎么折腾自己?”
慕知岸将手中的剑放下,朝着她们走过去,笑着对忆薇说,“不打紧,你先好好养身子,这几日路也不好走,待你好起来了我们再赶路不迟。”
明嫣听到慕知岸的话,难纾的心意也就此解开了,她本担心慕知岸会急急地奔赴着去上任,听他这样说,她便放心了。
她要抓紧时间,将他稳住,然后,或者让他不能参与到这场皇位之争,或者让他站在顾氏一边。
等这件事情完成,等到一切尘埃落定,他们一家人,便可以逍遥天涯,不再管这些权谋之争,不再如此的纠结于这些难以启齿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