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忆薇房前,慕知岸才将将使了内力推开房门,清禾便一股脑地冲了进去。
其速度惊人,让留在门外的明嫣与慕知岸皆是一脸讶然,面面相觑。
不出几秒,清禾又冲了出来,手忙脚乱道,“不好了,不好了,小姐像是感染了风寒,我去请大夫,还劳两位帮我照顾一下小姐。”
“呃······”慕知岸沉吟片刻,声音低沉,“这样,清禾姑娘你和嫣儿在这里照看忆薇,我去将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。”
明嫣螓首微低,莞尔一笑,低声道,“如此甚好!我帮清禾姑娘打下手,夫君你去请了大夫过来瞧病。”
明嫣知道,慕知岸这个人向来不拘小节,没有男女之防,今日这样煞费苦心的安排,便是怕自己误会了他与忆薇。
虽是微不足道的举动,但是,他这样的在乎自己的感受,让她的心中不禁微微一暖。
待慕知岸走了,明嫣跟着清禾进了屋子。
榻上的女子,小脸煞白,额上的汗珠细细密密地,不断地一颗一颗凝着,滑落下来。
忆薇平日里顾盼生辉的一双杏眸,此时紧紧地闭着,轻轻颤动的睫羽曝露着她梦中的不安,秀眉微蹙,唇色亦是苍白枯槁。
明嫣的纤纤玉指抚上她的额头,滚烫一片,似要把她的手指也灼伤。
清禾照她的吩咐端了些凉水过来,取了帕子浸入水中,拧干,整整齐齐折好,敷在忆薇的额上,为她降温。
他们所住的客栈本就在洛城闹市里,医馆、店铺应有尽有,不多时,慕知岸便领了一位白须老者过来。
白须老者于榻前坐下,细细地察看片刻,然后为忆薇把过脉,他又捋着胡须沉思了许久。
其间,清禾的表情可以说是千变万化,丰富多彩。
从大夫来时的欢欣到后来随着大夫的一举一动,面部表情或喜或忧,直可表演一出戏剧的样子。
看得明嫣与慕知岸甚是哭笑不得。
他们又哪能明白,清禾自小便照顾着忆薇的饮食起居,这么多年过来,早已将忆薇的一切都当做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。
最后,在她蹙着眉,可怜巴巴的目光下,大夫慈和开口道,“这位姑娘患了重度的风寒,须静养调理几日,老朽劝各位这几日便莫做奔波了,安安心心歇息一段时日为好。我这就开一副方子,你们按方抓药,让她每日按时服下,不出三日便能痊愈。一定要记得老朽的话,这几日,忌操劳过度,至于饮食,清淡些总归是好的。”
说着,明嫣为大夫取了纸笔,默默看他将若干药草的名字书下,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写好的药方,递给了慕知岸。
一直悬着心的清禾,也稍稍松了一口气,方才看见小姐虚弱的样子,真将她吓坏了,还以为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。
慕知岸付了诊费,便与大夫同行,去给忆薇抓药。
清禾则一边为忆薇换了冷敷的帕子,一边对明嫣感激道,“阿慕将军此次前去西凉是有要事,小姐这病还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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