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薇站在院中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,又长长地吐出来。
接着,她穿过花香小径,秋菊寒露,浸湿了足上的玄色丝履。
“吱呀”一声,西厢房朱门被推开。
钟玉行透过碧茜纱屏风看见瘦小的人影进来,几乎是瞬息间便将衣袍裹好,坐在了红木桌旁。
他的动作如风卷残云一般,让将将进门的忆薇有些发懵,“你身上还带着伤,这惊弓之鸟般的模样,也不怕不利痊愈?”
钟玉行淡淡睨着她,“忆青兄弟,我若不披衣,你又如昨晚那样看我,我可招架不住。”
忆薇愤愤不平地嗫嚅道,“我俩都是男人,且都无男色之好,你怕什么?”
钟玉行漫不经心看向她,“即使你是女人,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住你昨晚那虎视眈眈的神情。”
忆薇心下腹诽,难道我还对你施暴不成?
这样想着,她将他拽起来向榻边走去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钟玉行并不挣脱,面容平静地问。
他的表情永远是这样,不悲不喜,让人捉摸不透。
忆薇的小脾气上来了,白他一眼道,“坐下,本小···呃···本公子给你疗伤。”好险,差点说漏嘴。
钟玉行跃上榻,双腿盘坐好。
忆薇在他身后坐定,掌中将内力捻成清透烟白的泪蝶花形,指尖于钟玉行背部如行云游走,打通他的经脉穴道,最后于背心隔空一寸将数朵泪蝶花烟推入他体内。
随着她动作的停止,周身旋转的气流也停了下来,满室皆是寂寂。
只听得钟玉行薄削的唇中“噗”喷出一片泛黑血雾,点点落在白纱帐上,似快要枯萎的红色花瓣儿,有一种寂寥气息。
忆薇起身,将手中雪帕递给他,“若好受些了,便稍作歇息吧。”
钟玉行确感气息畅通不少,将雪帕捂在唇边,“谢忆青兄弟···咳咳···”
雪帕上又沾了一片血渍,如一朵盛放的血色莲花。
那莲花入目惊心,忆薇不禁秀眉紧蹙。
“不要说话了,我扶你歇下。”她将他缓缓搀着躺下,看着他紧闭的双目,苍白的面容,纤指不自觉想要抚上他的脸,却在快要触到时猛地收了回来。
钟玉行他只是玉行楼主,一个纯粹的商人,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惹了铸剑山庄,他们竟对他下此狠手。
难道玉行楼竟不似表面上那样简单,钟玉行与江湖亦有瓜葛?
那玉行楼背后又隐藏了怎样的秘密?
早前听闻玉行楼的副业遍布天下,就连南越、西凉等国皆有其副业,它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下组织?
这些问题一个个钻出来,惹得忆薇脑仁儿疼。
“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我?”钟玉行并未睡着,睁眼看见忆薇忧伤又悲凉的眼神,蓦地问道,声音异常微弱。
忆薇避过他探究的目光,心中似一只小鹿乱撞,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
她极力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如常一样,但是只要目光触到他的容貌,心里还是会有淡淡的失落。
“是在想铸剑山庄为何抓我吗?”他看着她,缓声低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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