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似水如歌

白天的疼痛刚刚减去一半，这下全部折回来痛上加痛。

    “小心些”常也关怀的看了看林之善。

    “到底还要多久”身上的痛在他看来，还是没有子时的到来更重要。

    “蜡烛燃尽之时，便是子时”说罢常也继续埋头看书。果然是呆子，干脆死在你的书里好了，多番墨迹无果，他只能作罢瘫倒在镇山石上，养精蓄锐等待子时来临。

    那女声是什么样子的呢？是仙，还是妖或是同常与一样的凡人？自己又和净藤谷有怎样的干系？

    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半，看着桌子上的蜡烛就快要燃尽了。

    “呆子，嘿，呆子”林之善拍了拍仍在温书的常也。

    “叫师兄”常也依旧头也不抬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不，你个榆木呆子，拿起书就不知道放下，你要上京赶考啊你”他不屑的瞄了常也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若不叫师兄，我便不带你去”常也余光看向焦急的燃池，还是不予回应。好一个玉面书生，我以为你小子虽然天生榆木但最起码是善良的，没想到还算准了自己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师兄！师兄！大师兄！二师兄，无敌师兄”他还能怎样？只得乖乖投降。

    熄灭蜡烛，常也便带他离开安守苑，一路上常也不说话，林之善也不说话。这氛围……压抑之极。

    那声音，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。

    “师弟为什么执意来谷下，是否记忆唤醒了一部分”常也回头看着林之善，神情也覆上一丝疑惑。

    “唤醒个屁，我根本就不是燃池，你总说我失忆，我拿什么失，说是失忆不如说穿越”

    “师弟，快到了，小心身旁，净藤谷的小妖居多，虽不作怪，但也顽皮。”常也警告的说。

    “干脆把我抓去当山大王，省的我这么无聊”他白了一眼，无所谓的回答着。

    “到了”常也四处打量，想看看身旁是否有妖灵。

    “燃池，让他离开”

    声音又一次幽幽传来，从哪个方向来他不知道，这女声的意思是要常也离开。而自己还不清楚这女声是谁，常也走了她不会把自己吃了吧…林之善有些担忧，可心里却又莫名的有一股力量听着这个声音。

    “呆子，你。”林之善试探的问了问常也，而此刻的常也依旧四处打量，并未发现异常。

    “呆子？”他又问一遍，看来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。

    “要他离开”女声再次在他耳边响起，他离开了自己要怎么办呢，林之善在心里嘀咕着。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，我自不会伤害你”这女声好想能听到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我有很多疑问”林之善看着周围的黑夜，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他走了，我便解答你的疑问。”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，常也突然快步朝他走近一些，拍着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师弟，你有些古怪”常也清澈的眸，好像能在黑夜里将心虚的林之善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。

    “啊，古怪？”他只能装傻充愣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我不怪你”我屋里个姥姥，这年代的人都这么屌？莫非他俩都会读心术。林之善有些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还记得什么”常也这一问，倒也让他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净藤谷”心虚的汗流了他一身，他此刻只能东张西望，不去对视常也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否想起什么来”常也又一次追问。

    “还没，可能需要待久一点，天这么晚了，不然师兄你先回去？”话一出口他便后悔的不行，若要常也真的回去，自己让山妖抓去可怎么办？转念一想，净藤谷上。作恶的山妖不是已经被收复了？

    那撑死了只留下一些顽皮的吧，死都死一次了，管他是神是妖是仙是人还是魔鬼，他仗着胆子想。

    “师兄？”看常也不理睬自己，他只能在试问一遍。

    “师弟莫说胡话，你一人在这里不安全，这几日我总预感要发生些什么，先是你去净藤谷失忆且丧失修为，再是你今夜一定要我你前来，我有些不好的预感。”常也说话时仍旧没看林之善，紧握剑的手心也渗满了汗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”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。

    “告诉他你不去谷上，只想在这静静。你需要一个人思考，为何会这样。”女声的声音给了他答案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我不去谷上，只想在这静静，我觉得发生了这么多，我需要在这思考，你不是说净藤谷的妖与其他的妖不同吗，你放心，我待上片刻，便原路返回”话虽说的轻松，这夜深人静的深山老林，他哪里记得路。

    但也只能先把常也支走，这女声的主人似是不想见常也。

    “罢了，你有你的苦楚，你若真想一人留此回忆，那”说着，常也从袖口撕下一缕衣上的丝绸，交到林之善手里。

    “你把他缠在手上，子时过了，你再不回来，我也好寻你方便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”这丝绸仿佛给了林之善力量和安全感，他快速的把它系在自己的手腕间。

    “那我先回去，你也不要逗留太久”常也看了看林之善，还没等他回答，便原路快步的向回走，待常也走远些后，林之善松了长长的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你可以出来了吧”他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对着黑夜说道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