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,不敢轻举妄动,狐疑地目光看着二人。应该是乱党血天歌才对,莫非真的是消息有误?该死的,是他大意了,血天歌狡猾多端,怎么可能被下人们发现呢?
“嘘,下棋。”慕容尘一副沉浸其中的神色,故弄玄虚地伸出手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慕容尘的性子,阴晴不定,难以揣摩,楚天翼虽然敢在朝中对立,可终究忌惮他尊贵的身份,转念,他又追问楚姒清,“快说说,你们半夜三更为何要在房中下棋?”
楚天翼可不会相信,这只是单纯的切磋棋艺。
楚姒清没有理会楚天翼的责问,继续低头认真钻研棋局,无人知晓,她身上的冷汗刚刚褪去,好险,好险就落下了口舌,让母亲失望。
她的冷漠和无视,顿时让楚天翼这个大将军颜面无存,可此刻,却敢怒不敢言!因为对面的人,是比老虎还要凶猛的---四王爷慕容尘。
吴景芝担忧紧绷的脸容,总算是舒缓了一分,”老爷,我就说,清儿是清白的。”
“你插什么嘴?以为房中的男人是四王爷,就能脱掉干系吗?”周映雪阴阳怪气地喝道。
“周映雪!”楚姒清脸色微沉,手中的棋子嗖地飞出,直击周映雪的脑门。
“啊!”周映雪根本无法躲闪,硬生生地挨了一记,顿时身子跟着跌倒,额上一抹殷红瞬间显露。
“放肆,你简直......”楚天翼忍无可忍,欲以上前好好教训楚姒清。
“将军,若毁了这盘棋,本王可跟你没完!”慕容尘一声令下,顿时让对方生生止步。他语毕,继续气定神闲,撩起袖子,将白子轻轻落下。
被警告到这个份上,楚天翼当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了,于是,众人都噤声,瞪着眼睛观望棋局。
楚若琳看着俊美如斯的慕容尘,花痴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一直闻言,四王爷是昭国的第一美男子,能文能武,却是性格孤傲冷漠,她只在宫宴上远远的见过几回,哪像今日近距离的接触?
不做多想,楚若琳给父亲使了个眼色,然后殷勤的端了茶水,“四爷,天气干燥,先喝口茶润润口吧!”
哪知,她如此放低身段,慕容尘却仿若没有看见,前笑盈盈,继续跟楚姒清谈笑风生,“丫头,真的打算这么走吗?莫后悔。”
楚姒清浅笑盈盈,低眉开始布局。
楚若琳呆若木鸡,窘迫地伸着白皙的手臂,此刻深深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,“四爷......”
“想要逃出生天,就得孤注一掷。”楚姒清莞尔一笑,冲着楚若琳道,“多谢了。”说罢,毫不客气地接过一杯沏好了的碧螺春,滚烫的开水不经意地洒下。
曾经那些晦暗的岁月里,楚若琳为了满足一己之私,三番两次用开水烫她的手臂,落下的伤痕,至今还没完全散去。
“你......楚姒清!”楚若琳痛的直跳脚,恨不得一个巴掌狠狠抡过去,她千金小姐的尊贵之躯,居然跟一个下贱的庶女倒茶,这要是说出去,指不定引来多少人取笑。
“四爷,我二姐的茶甚是好喝,要不也尝尝?”楚姒清顿了顿,不忘刻意推荐。
楚若琳一听,立刻怒火全无,还眼巴巴的看着楚姒清,不时地点头,以示友好,“四爷,是三妹谬赞了,我对沏茶,只是略懂皮毛。”俨然忘记了,手臂已经被汤出了个血泡子。
她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将来盘算着,倘若落选太子妃,若嫁给堪称完美男人的四王爷,亦是要羡煞天下的女子。她楚若琳要么不嫁,要嫁就得嫁最好的。
“既是皮毛,又何必在此班门弄斧?”慕容尘一袭嘲讽的话,瞬间将楚若琳的热情和期望浇灭,想她天之骄女,男人从来都是手到擒来,玩弄于鼓掌之中,但偏偏遇到了孤冷的慕容尘,注定颜面扫地。
“别丢人现眼了!”楚天翼见自己家女儿在慕容尘眼里,简直连废柴都不如,顿时胸中的怒火愈发难以平息。
“爹,你就任由楚姒清跟他打得火热?”楚若琳不甘愿地发嗲,一双眼眸布满了猩红的血丝,那是嫉妒和欲.望的最高点。
“这逆女,简直越来越目中无人了!看老夫不好好教训她!”楚天翼眉头皱起,心中打定主意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