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。他经常把想说的话写在信里面,有对你妈妈的话,也有对你哥哥的话。他觉得对不起他们,在从商以后,所有的能够命名的都以星海命名了。除了沈氏集团是四儿爷爷手里的,就没给更换。另一个盒子里放的,都是这些年来他写的信……”
“这个盒子里的,都是给你哥哥的礼物,从周岁到成年的。有成长基金,也有教育基金,还有交女朋友的花费预算……他走之前有交待,如果将来你找到我,就把这些都转给你。”
沈夫人眼泪掉下来,她用手绢轻轻擦拭,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弋阳。
“他当初让你退学,也是担心你和四儿走到一起。将来,你外公一定会找你回去的。我们沈家和你们弋家,是永远不会成为一家人的。现在人不在了,希望你能原谅他做父亲的苦心。当然,你也可以选择不原谅,但四儿是无辜的,希望你别迁怒四儿。”
四儿完全不敢相信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爱着一个不存在的人。他从来都没给自己写过一封信,他也没有给自己准备任何成长教育基金,他甚至连一声爱和对不起都没和自己说过。
果然,父亲心里,爱的是那个沈星海,还有那个沈小宝。自己的存在,只是一个不得已。
弋阳本来是兴师问罪来的,听完这些,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触动。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为谁而流,只是突然想起小莲跟他的抱怨:“哎,我们小姐啊,老说老爷不爱她。生日宴给她弄了那么一个大蛋糕,她还不乐意呢。还羡慕你,说堂叔对你真好。我们穷人家的孩子,对老爷这种对孩子的爱可是羡慕不来呢,老爷嘴上说着不喜欢小姐穿汉服,可是私下里看到阳台上小姐的汉服,总让我们把小姐的衣服整理好,别让风吹走了。老爷的爱啊,是小姐看不到的。”
弋阳转向四儿,四儿颤抖地耸着肩膀,抽泣的问:“爸爸,是不是也给我留了东西?”
沈夫人想起老沈临终时的托付,认为此刻还不是让四儿承担大任的时候,便安慰说:“四儿,你哥哥虽然只有五个月大,但也是沈家的一份子。希望你能明白你爸爸失去孩子的苦。”
“那我就不是他的孩子吗?”四儿呆呆地问着。
“你们不相爱,就不要生下我啊。我又不愿意来的,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生出来,生下来又不爱我。现在还希望我去理解你们,凭什么!从小到大,我都活在沈星海的背后,顶着本来属于沈星海的一切光环,想去获得爸爸的一个认可,可是他走的时候,都不跟我说一声。要是沈星海在,他一定会坚持到见沈星海最后一面的,是不是?爸爸走之前,是不是还念着他的儿子和他妈妈?”
“……”
沈夫人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,老沈走之前是记着她的,但的确最后一眼看得是那个女人的照片。
“我在爸爸的房间里看到照片了,是那个女人的照片。爸爸走的时候,一定看着她的照片在想她吧。一定是……”
弋阳听着四儿的话,下意思拿出一张照片,四儿突然提高声音:“就是这张,就是这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