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朋友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猴子。”
“小猴子?谁起的名字,这么……”她想说难听,但怕小孩子听进心里去,便改口说:“这么形象。那你爸爸妈妈呢,叫什么名字?”
高石林赶紧去拉孩子说:“他刚受了惊吓,你别问东问西的,再吓到孩子怎么办?”
“我又没问你。你看他多活泼,哪里像受到惊吓的样子。你起开。”苏锦又接着问。
四儿看着小孩,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设想,这个小孩也许就是弋阳和晏尔的。
“……我爸爸叫弋阳,我妈妈叫刘晏尔。”小孩清脆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,应该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聪明孩子。可这话说出来,把屋里的人都吓住了。
苏锦意识到自己犯错了,不敢再吭声,扭头观察着四儿的脸色。
高石林来不及堵住孩子的嘴,心里啪的一声,只有等待天意的安排。
四儿一直想看看这个孩子究竟是像晏尔还是像弋阳,如弋阳所说,像晏尔多一点,长得很好看。但孩子有个酒窝,这点像弋阳。
四儿看着孩子默默地哭,也不说话。高石林和苏锦达成默契,把孩子哄走了。
四儿脑海里是弋阳一家三口的画面,自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,羞愧,自责,无地自容。她只想睡过去,再也别醒来,面对这些无法承受的现实,她承认了自己的脆弱。
阿玄静悄悄地陪着四儿,病房里没有声音。
弋阳接到明风的电话:“哥,没打捞到,估计漂到下流去了。怎么办?”
“你找些人去,别靠警察。别让媒体把这件事传出去,把案子撤了吧。”
“高律师已经撤诉了。但是媒体那边应该瞒不住了。万一,他要是死了……怎么办?”
“等消息吧,见到尸体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
秦老爷子在窗口踱步,心情不能平复,对着来人说道:“你确定?跳河死了?有尸首吗?”
“还没找到,但是都过了这么久了,估计是死了。”
“自作孽不可活啊。老徐算计了一辈子,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是这么个结局。”秦老爷子叹气道:“徐夫人已经出国了?”
“是的,她先走的,并不知道她儿子的事。”
“别让她知道。媒体那边盯紧一点,如果死了,要媒体匿名。”秦老爷子吩咐道。
来人接了吩咐就退了,秦老爷子想来想去,给弋阳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您说。”
“安保集团的接任仪式照常举行,明天,大家都开个会。要是找到尸体了,给他办个葬礼。”
“好。”
“四儿在你身边吗?”
“不在。”
“你在哪里?”
“医院。”
“把四儿也叫上吧,这件事,她也有权利知道。”
弋阳心情沉重,他不想四儿再牵扯徐冬冬的事情,打算瞒着四儿。晏尔心满意足的喝了汤以后见着弋阳进门,边下了床缠着弋阳要出院。
“哥,这里太冷了,我不喜欢,我们走吧?他们都想杀了我。”
“没有人想杀你。你乖乖的住在这里,我还要工作,得空再来看你。”弋阳虽然是安抚晏尔,语言却没有温度。
“不行,不许走,不能走,他们会杀了我的。”晏尔哭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