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啊,可我怎能强调别人的婚姻?”
在心灵上,他和我是一体,在婚姻上,我们是别人和自己,这账本儿,算不到一块的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把话说清楚!”
果然是智慧线比别人长的皇四子,那样模糊的话语也能听出蹊跷。
我歪歪嘴,提起精神道:“四爷想不想知道什么叫做动物保护协会?我上次跟你说过啦,我们那个时代空气污染很严重,环境也破坏得挺凶……”
“骆青桐!”他喝止我的叨叨不休,手一把拧住我的手腕。
我吃痛,却不肯喊痛,好像一喊,就满盘皆输。
我笑得无心无意,装傻装透顶。“怎么了?脸那么臭,那群公主小姐是给我吃排头,又不是给四爷吃排头。”
“为什么叫我四爷?把话说清楚,不要说得不明不白。”他的脸色铁青,好像我才喂他喝下一缸子砒霜。
“哪里不明不白?不都是清清楚楚。”摇头,这群皇亲贵族真鸭霸,有意见、有意思的全是他们,他居然来问起我的意思!?
“你说,你不能强调别人的婚姻,为什么我是‘别人’?”
躲不掉了吗?我的心苦不堪言。“你知道,为什么我们无法和夏蝉讨论冬雪的美丽?”
“因为受限于时令。”
“没错。为什么无法和骆驼讨论海洋的壮阔?”
“因为受限于地域。”
他不爱我喊四爷,我就不喊。也好,他永远别想成为我的四爷、皇太子或者皇帝。“很好,四爷真聪明。那为什么我无法与啊顺谈论一夫一妻、专情或海枯石烂、此情不渝?”
他不回答了。
强撑起一个千疮百孔的笑容,我娓娓道来。
“那是因为背景啊……啊顺是皇子,心怀大志,而政治这种东西,盘根错节、党同伐异,你必须为自己建立强大的后台支持,今日是周来英、桃清瑶,明日是王小姐、李姑娘……后宫的建立不为情、不为爱,为的是一生志业长展。
而青桐人小心窄,目光更是短浅,总相信风花雪月、恩爱缠绵不过是寡味的诗句,爱怨痴嗔终是易碎的梦,我坚信爱情该洗净铅华,反璞归真……在皇帝的后宫,没有我的爱情容身处。”
这些东西我早就想明白了,在他对我解释皇帝对凤妃的无奈时。我只是想着撑过一时是一时,赚得了一天是一天,不去想结尾、不去规画未来,我只要霸住啊顺的今天,他的明天……我心知肚明,那是别的女人的。
“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爱情,也会给她们想要的荣华与富贵。”他说得简洁,把爱情当成公文,以为一个利落下笔,就能处理得尽善尽美。
“你怎么知道她们要的只是荣华富贵、地位名声?啊顺,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磊落昂藏的男子?即使猜不透你深邃幽深的眸子背后是喜是忧,是天堂是地狱,即使厘不清你胸中有多少千山万壑,但你可知道……多少女人愿意前仆后继,为追寻你的感情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