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伏在他身上,柔声道:“大王,就让虞儿,代替姐姐来爱你吧。”
紫嫣寝帐内,西西绝食了一整天,小雅试过各种方法,西西就是水饭不进。小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去求助钟离昧。
钟离昧对这事完全没有经验,只知道平日里,大王和夫人没事就对西西说话,说这小家伙聪明,你跟它说的话,它都能听得懂。
钟离昧就试着跟西西说了很多花,西西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,记不清是说到了哪句话的时候,西西突然跳下床榻,乌拉乌拉的一气吃完了食碟中的饭。
“唉,想不到动物如此忠诚。”钟离昧摇头叹道。
见西西总算吃东西了,小雅悬着的那颗心,才算放了下来:“将军,您真神了。夫人最疼西西,倘若是雅没把它照顾好,真不知如何向夫人交代?多亏有了将军。”
小雅说着,竟已跪地拜谢。
“小雅姑娘,你快起来。”钟离昧上前搀扶起她,却赫然发觉,她的臂力奇特,骨骼发育得极好,简直就是习武的上好苗子。
钟离昧喜道:“小雅姑娘,你可愿习武?”
“习武?”小雅满脸写着好奇:“雅不明白,将军的意思?”
“你有一副好骨骼,若然潜心练武,不出三年,定会有所成。”钟离昧道。
小雅边听着钟离昧的话,边张开双臂,打量着自己。
“我不会看错的。”钟离昧补充道:“学会了,可以保护夫人,保护自己!”
“雅学!”小雅答得异常坚定:“只要能帮到夫人,让雅做什么都愿意!”
小雅一本正经地看向钟离昧:“将军可愿做奴的师傅?”
“我教你便是,师傅就不必了。”钟离昧算了算他每日空闲的时间,以此定下,每日卯时的前半个时辰,和亥时的前半个时辰,他都会在辕门外河边的小树林等着她。
此后,每天早晚,钟离昧各抽出半个时辰来教小雅,小雅果然是奇才,很多动作教上几遍就会。
从离开荥阳楚营那天,亚父便感染了风寒,一开始紫嫣坚持只在白天赶路,晚上一定要寻客栈住下,好让亚父能好好休息。
这几日,亚父的咳嗽愈发加重。紫嫣则选择在客栈住下,请了当地的郎中为亚父医治,待亚父身体好转再继续上路。
晚间,紫嫣陪亚父用过晚膳,便回到自己的客房。
夜色凉薄,轻烟袅袅。
客房内,一抹淡青色的轻装素裹,女子正阖目抿唇静俯在窗棂上,迎着西风刺骨,体味着那凉彻心骨的寒冷,灌醒心中的迷茫。
不知何时,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咳。
她旋身看去,正见那老者,正垂眼看着桌几上,她方才所写下的一首诗。
那诗中的内容是——:
离肠寸断,别赋难续。
世间情,难使皓日不落,明月长圆。
人生最痛,莫过相爱之人,隔了心。
四季不改,青山依旧,唯那鸳侣各分飞。
“丫头,既然放不下,又何必要苦了自己啊?”亚父显然是看到了诗上的内容,才说出这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