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人,我工作了这么久,总算明白了。人们身边的人,尤其是像我们这些体制内的身边人,都想通过投资我们去满足他未来的预期,你要是入套了,那就完犊子了!现在很多这种人,你把他当兄弟,他把你当矿藏。”胡大勇含含糊糊地说。
“哥,我会小心的。”
“小成,你胡大哥说得对,别说你身边,就我身边都很多人天天围着,就想通过你给他们办事,好讨厌。你说办点正经事还好,都想着违规,太恶心了。”王成岳父这会也情绪来了。
“这些人吧,都很聪明,你爱听什么就说什么!你爱吃什么就给你送什么!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…等你上套了,一步一步深入了,就开始提要求,他们前期在你面前跟孙子一样,可别被骗了,等你上套了,哪天没帮他,那就是你是孙子了。”胡大勇对王成岳父的话深表赞同。
“这一路走来,我见过了很多领导啊,别看着他们调研的时候牛得轰轰、风光无限,不少人下了班见到了有些人也郁闷的要命!要你干这事不是找你帮忙,而是通知你,你不干?我就把你抖出去!你敢找人收拾我?我就让你能全部完犊子。”胡大勇也开始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。
“我们这行就是名利场!三无人员就老老实实干自己的工作,每个月按时拿自己工资!我们这行的三无人员想要往上走,要拿出来的代价比别人都大,而且很多都是不可能承受的、或者拿出了代价仍然一动不动的。很多人不懂,总觉得咱这行有捡;总之我说句不好听的话,要是要找人背锅,肯定就找这种…”胡大勇说完,王成有点想发飙。
“哥,谢谢你的金玉良言,我明白的,感谢,来喝酒。”王成赶紧打断了胡大勇的话。
“你说啊,在县里面,能够给县一二把手搞秘书的,这辈子在县里搞个正科问题不大;能够给其他县领导当秘书的,搞个主要单位的副科或者例如乡镇人大主席这类的正科、正科级待遇;问题也不会很大。一般的干部呢,这辈子在县里顶天副科,哪怕你30岁在乡镇政策性提了副科,兜兜转转估摸着退休了还是副科…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做人最好、能力最强;这种错觉让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例外!我以前被市里领导看中了,重点培养时也这样觉得,可是后来呢?认命了!普通的个人怎么可能在社会发展规律面前怎么样?不可能的!”胡大勇仍然继续说。
王成听到这些也就索性让他说个够,估摸着也是很久没找到能说这些话的人了。
胡大勇说:“太吓人了,老弟,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进这行,我在你面前说了很多次,今天我再重申,坚决不会!只要我的孩子不违法犯罪,去做其他的什么都可以!我这几十年,好几次差点进去,那种胆战心惊!那种…老弟…”
王成就一直看着胡大勇絮絮叨叨,时不时抬一杯和他喝两口,时不时点点头,胡大勇算是说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