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见主子单刀直入主题,凤一收起了看好戏的目光,上前一步回道。
“主子让属下们调查当年为王妃接生的稳婆一事,已经有了眉目,当年那两个稳婆是王爷派人寻找的,在当地颇负盛名,不过听说在那一日后,两位稳婆就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了。在属下看来,这两个稳婆已经不在人世了,想必被人杀人灭口了。”
季初色嘲讽地勾了勾唇角,“那么多年父亲对娘亲不闻不问,就连娘亲怀有身孕也不曾露面,却在娘亲即将临盆之际好心替她寻了稳婆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
“主子说得不错,并且属下在调查当年事情的时候,发现王妃所有陪嫁丫鬟在主子出生后全部被打发出府,而且嫁出去的地方都是极其偏远的地方,不到一个月,四个婢女无一存活在人世,不是被丈夫虐打致死,便是无缘无故自杀而亡,很是蹊跷,故而属下未能找到一个有力的证人说出当年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席二接着道,满目疑惑。
“不过属下们在其中一个婢女所嫁的家中发现了一个包袱,里面放着年代久远的一件衣裳,看材质是上好的绫罗,普通人家是穿不起的,不过裙摆沾满了暗红的血渍,属下便让柳六拿去检查,竟然发现上面血渍竟含有让人血崩不止的药粉,一想起当年的事情,属下便觉得很有可能跟王妃生产当日有关,而且那个包袱是埋在地底下的,想必她是怕那些害死王妃的人发现。”凤一看了眼主子莫测的神色,有些不忍,但是还是一一禀明,“有了这一发现,属下便让风烈们将所有婢女的家掘地三尺,果然有所发现,分别发现了三张破碎的纸张,这三张纸张合起来,竟是一张药方,经过柳六鉴定,这是一张催产而且药性十分霸道的方子,若不是孕妇身有恶疾,一般亲者是很少会采用这般伤及孕妇根本的方子。”
催产?血崩?
好一个计谋!
凤一们顿时感觉到整个书房骤然一冷,仿佛寒冬冷风阵阵。他们不由抬头,只见书桌后面的主子微低着眉,眉角森然寒意,眸间失去了往日的清亮平静,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怒气,而嘴角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,让人不寒而栗。
就在此时,花花们想上前安慰,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,主子怀里的人儿突然动了动,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,呓语般地道,“冷——”
季初色收起了满身的寒气,眉目冷意隐去,他低下头,温柔地抚了抚娘子的背,细心地将她搂得更紧。
话音一落,花花们顿时感觉到大地回暖,四季如春,施压在身上的压力便被撤去,只因为大少奶奶一句若有若无的呓语,花花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
不过可以确定的是,以后要是再有第二次,就将大少奶奶推出来,保证主子心情舒畅,绝无负面情绪。
“最近皇城各个风向如何?”
众朵花花们正在心里盘算的时候,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,但是身为让天下闻风丧胆的风烈们还是及时训练有素地回道。
“自从南下回来,朝廷上的百官便隐隐有了站队的意味。太子在南下一行中表现太过于荒唐,劫持官员之子做出不堪入耳的事情,虽然皇后私底下处置隐蔽,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多多少少还是有风声泄露出来,身为未来储君,却做出让臣子心寒的事,朝中百官颇有异议,竟有了废太子的奏折传到陛下御书房中,而这些都被陛下扣下。之前支持太子一派的人,隐隐有了动摇,而且在南巡中,二皇子破案有功,行事有风度,得到很多臣子的肯定,而且归来途中三皇子救驾有功,为人豁达,这让一部分臣子也非常看好,以至于最近朝堂中隐隐有了三方势力在对抗着。”凌二恭谨地汇报最近几日皇城的风向。
季初色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,“看来这皇城越来越有趣了,过不了多久就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主子说得对,想来关于太子的那些风声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,欲要让人下位,首先要先让他失人心。”凤一对此事发表了看法。
季初色轻拍着娘子的背,突然眉眼上挑,透出一道高深莫测的神色,“将你们手头上的所有关于我娘亲被害的证据,偷偷送到国公府,莫要引起人注意。”
闻言,花花们先是不解,随后不由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人心动荡,太子地位撼动,以着定王府为首的太子党派定然会极力拉拢府中大臣,而护国公大人一定是他们的首选。
可是护国公大人正是主子的外公,有了这一些证据,这位爱女如命的国公大人还能淡定吗?
皇城越来越乱了,主子再去搅一搅,估计更加混乱了。
不过,他们期待那一日的到来。欺他们的主,整个风烈便与他们不共戴天!